鄰帝都三省之外的七皇叔此時正坐在書房之中,看著從畿裏傳來的消息,當看到自己孩子的那段時,嘴角上浮起一抹蠱惑眾生的笑意,此等容顏,怕是在四國之中,能與之並排的,也是少之又少。
鼻尖一點朱砂在燭光之下說不出的邪魅,光是那氣質,豈是一個風華無雙能詮釋,當真是從來不曾見過一個人可以將眉目如畫演繹到如此淋漓盡致。
短短一天的時間,關於丞相府九小姐的流言蜚語就傳遍了整個帝都。
若是原主聽到這些流言時,怕是沒有被她那八姐和大姐給害死,也會活活的被氣死。可惜了,現在的她隻會活的更好,隻不過占用了人家的身體,那麼她還是會很好心的把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雙倍欺負回來,因為她一日不死,這群人依舊不會善罷甘休。這丞相府真的讓她惡心,尤其是原主的記憶,未婚先孕,那孩子的父親居然是……
不說也罷,真不想在這府中多待片刻。
“小姐,不好了,六少爺過來了。”隻見蘇小九的貼身丫環妝樓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那神情更是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慌什麼慌,把門關上,你出去躲著。”蘇小九神色自若。為什麼要讓這丫環出去躲著呢,那是因為怕她這六哥到時候直接拿這個小丫環出氣。這唯一的一個小丫環都被打死了,那也太沒麵子了,最主要的是妝樓的忠心。
殘破的房門在六少爺蘇坤仲盛情難卻的怒火之下被踢開,吱呀的聲音中,很不幸的是那大門光榮的朝著地麵倒了去,砸進了房內。
蘇小九坐在浴桶之中,梳理著胸前柔順的白發,不動聲色,此時和蘇坤仲僅隔著一道屏風:“六哥今天是怎麼了?”
“皇上已經下旨召七皇叔回京了,給你兩個選擇,是自行了斷還是我代為其勞?”蘇坤仲一心想著小九肚子裏的種,從而忽視掉了今日小九的不對勁。
“我孩子的爹要回來了是好事,為什麼要想不開去死呢?”蘇小九笑著反問道。
被這話一激,蘇坤仲想也沒想,就跑到了屏風後麵,大手狠戾的扯住了蘇小九披散在肩上的頭發:“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此時蘇小九是背對著蘇坤仲,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頭發被扯的很痛,還真當她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九麼:“叫你一聲六哥是抬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現今我有七皇叔的孩子,若是在丞相府意外死亡,等七皇叔回來,發現被人擺了一道,六哥確定能承受得起七皇叔的怒火嗎?”這是在暗示對方,即使蘇坤仲真將她殺死了,七皇叔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這是實打實的栽贓,七皇叔那樣一個男人,怎能容下眼中有半點沙子。開玩笑那也是有個限度的。
這麼一想,蘇坤仲當真不在打算對蘇小九動手,鬆開了手中的長發,看著水光中若隱若現的嬌軀,竟是覺得這背影看上去比以往都要動人幾分,不由隻覺得下腹一熱,當即就長臂一揮,試圖將小九從水中撈出來。
隻是手剛伸進水中,便傳來一陣刺痛。逼得蘇坤仲快速縮回了意圖不軌的手。
“還不滾。”小九冷冷的開口,那通身的氣勢好不逼人,甚至從頭到尾也沒有看過蘇坤仲一眼。
“這次先放過你。”蘇坤仲也不示弱,惡狠狠的開口。
隻是剛走出門,蘇坤仲便發現了不對勁,小九的性子和之前比起來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左思右想,他還是決定原地折回探個究竟。
此時的小九已經穿好衣服,正在由妝樓替她擦拭一頭白亮柔順的長發。
透過梳妝鏡的反射,小九也看到了蘇坤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六哥難道是嫌黴頭觸的不夠麼?”
還是那張臉沒錯,可是為什麼短短一天的時間,性格就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你真的是小九?”
“六哥還是叫我賤人得好,這聲小九我可消受不起。”毫不掩飾的嫌惡:“若是沒什麼事了,六哥請回吧,我這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神。”
“你出去。”蘇坤仲不理,反倒是看著妝樓,氣勢淩人的開口道。
妝樓拿著帕子的手頓時僵住,臉上有些許害怕,更多的是擔心。突地她放下手中的帕子,擋住了小九的身子,伸出雙手,擋住了蘇坤仲的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六少爺,小...小姐她現在怎麼說也有了七皇叔的孩子,你不能對她怎樣。”
“不自量力。”蘇坤仲對小九都如此肆意妄為,更何況是一個丫環出生的妝樓,毫不客氣的就一拳打在了妝樓的脖子上。
妝樓當即被打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隨即走到小九身旁,強行將小九壓在了梳妝台上,一臉的□□:“繼續囂張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說著說著就伸手要去扯小九身上穿著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