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去養心殿,傳綠柔。”
“是,王。”夜月感到很不舒服,心裏,尤其是……看到王懷抱那個女子的身影,他的王應該是至高無上的,沒有人可以如此近距離的褻瀆王的姿態,可是……再想到那個女子的眼神……那麼的清涼,那麼的寂寥,引起自己心中某個角落的情感,是共鳴嗎……是對寂寞的……共鳴嗎?女子,你究竟是誰?
養心殿醫者綠柔在為女子調養身體,北冥夙夜坐在殿堂,茶是好茶,隻可惜飲茶者無心,夜月祭司在他身邊垂手而立,跟隨王多年,他知道現在的北冥夙夜已經失卻了那種淡然,是因為裏麵的那個女子嗎?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是為了什麼,隻要她阻礙到了王,他的法杖必然會毫不留情的取她性命……
“咳咳……”王,她醒了,醫者綠柔出來告知北冥夙夜,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一邊垂手而立的夜月,祭司沒帶法杖呢,自從祭天過後他憔悴了好多,改天派人送調養身子的藥過去吧,自己在想什麼呢,嗬嗬,他才不會領情,這個人眼中隻有他的王,隻有他的職責。這麼多年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唉……
“綠柔,她怎麼樣了?”北冥夙夜站在床幔前,醫者綠柔顯然有些走神,意識到自己失態忙跪下請罪。北冥夙夜輕拂袖,“無妨,她如何?”
“啟稟王,身體倒無大礙,隻是……”
“恩?”
“隻是體內聚集一堆極寒之氣,尚無辦法祛除……不知為何”
“哦。”本以為王會降罪,知道無事後綠柔總算放下心來,在這個北冥國多事之秋的時候人人自危,她有些後悔留在這裏,倘若自己選擇孑然一身四處遊醫多好,也算遂了自己多年的心願。
“月,依你看該怎樣安置她呢?”北冥夙夜問道站在身旁的夜月祭司,常住養心殿顯然不合規矩,綠柔的醫坊人卻又雜了點。
“不然就安置在我的半月堡吧,離王城也近,方便綠柔姑娘為她調養,而且安靜,不會有人去打擾。”
“恩,就依月。”王與祭司一前一後離開了養心殿,祭司府的馬車載著女子去往半月堡,半月堡是夜月祭司的個人城堡,處在王城附近開滿北冥花的地方。
“這是要去哪兒?”女子用微弱的聲音問道馬車中的綠柔,因為王下令命綠柔調養好女子的身子,綠柔幹脆暫時住在半月堡,這也算滿足了自己的私心吧!
“是去夜月大人的半月堡,你身子弱,躺著吧!”綠柔製止了想要起身的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
“千年,宛千年,咳咳……”
“我是負責替你醫病的醫者綠柔,你為什麼會到雪域呢?”綠柔從隨從的侍衛那裏聽說了女子的離奇遭遇,不由得開始猜測,在這多事之秋她的出現難為讓人亂想。
“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裏了……”看這樣子不是別國探子,也許是女子的柔弱引起綠柔的同情,便打消自己的疑慮。
就這樣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就進入了這個國度,住在了半月堡,這是她一生一個重要的改變,也許連造物主都未曾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