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皮頭向後仰,臉部躲開葉亞男的魔爪,腳下卻不退反進,向葉亞男處滑進一步。
“撲”的一聲悶響,二人又撞在一起。
秋皮那吊而郎當的笑臉又出現在葉亞男的臉前,他說,“警官姐姐,你沒事在胸前放兩個錘子幹嘛,居然還這麼大,剛才捶得我死去活來……”
“臭流氓,說什麼呢你。”葉亞男心裏氣得快要發瘋了,上次被這小子充愣裝傻逃過一劫,這一次自己親自帶隊來抓他,卻被他不斷地戲弄。
“說你胸前兩個錘子很大,警官姐姐。”秋皮笑嬉嬉地看了他一眼。
“混蛋,你有種放過我。”看到後麵好幾個警察都在圍觀,沈嫣若又羞又氣,羞的是自己勇往直前,反而被這小子抱住占便宜,氣的是後麵這幾個部下居然敢縮在一邊不去救她。
不過她大小姐也不想想自己獨斷專行慣了的,破案時向來不許別人插手,此刻幾個部下看著自己的上司被人抱在懷裏,早就慌了神,哪裏會想到去救她呢?
“放開就放開,警官姐姐,你如果需要我放開你就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我放開你,還是要等你說了之後,我才知道放開你……”說完秋皮便雙手鬆開,嘴上又恢複了上次在警局裏麵那種嘰嘰歪歪,羅裏羅嗦的腔調。
“臭流氓,老老實實給我站在那裏,快點,快點。”葉亞男氣得快要發瘋了,自從遇到這小子之後,她就老是吃鱉,這家夥嘴裏象是裝了彈簧,手上也相當厲害,自己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警官姐姐,我一直站在這兒呀,沒有跪也沒有爬。”秋皮眼裏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他不明白一直和葉亞男玩得好好的,為什麼葉亞男還要掏槍。
“哎呀,葉局別動怒!”這時車上和旁邊的幾個幹警衝了下來,七手八腳把葉皮按住,戴上手銬,本來他們一直不敢出手的,讓自己的副局長一個人出出風頭,但看著她都要動槍了,就知道這事難以善了,於是隻得上前去幫忙。
一陣手忙腳之後,大家總算把秋皮押上警車,這時有一個老成一點的警察問車裏的證人,“你看清楚了沒有,是不是這小子砸了金利來酒店?”
“看清楚了,就是這小子,是他加上一個胖子,今天上午一起衝到我們金利來酒店,見東西就砸,我們的招牌包廂,桌椅碗筷,幾乎快被他砸完了……”金利來酒店的大廳經理挪到近處盯了秋皮幾眼,恨恨地說。
“打人的可是他?”那個老成一點的警察又問。
“是他,把他燒成灰我都認得。”最初被秋皮打了那個保安雙手搖了搖,又被另一個青年一點的警察按住,他仍然在用怨毒的目光看著秋皮,“就是他衝到我們金利來大酒店,開始還問了一句話,我還沒有回答就被他踢倒在地。”
幾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點著頭,最後由那個老成一點的警察出麵,向葉亞男征詢意見,“葉局,情況已經非常清楚了,所有的證人都做了證明,來金利來大酒店砸店打人的,就是這小子。”
“那還問什麼,現在就抓他回警局,你們就是羅嗦,不是擺明了是這小子幹嗎?”葉亞男朝那個老成一點的警察看瞪了一眼說。
於是這老成的警察右手一揮,“收隊,回警局!”
警車便向城南公安局大院開了過來。
江海公安局城南分局大院。
葉亞男喝了一口茶,今天為了抓那小子,葉亞男說得口幹舌燥,直到現在才能放鬆一下,但對案件她仍然放心不下。
她就是這個性格,局裏事情無論大小,她都親力親為,以至於局裏麵很多都說她霸道,說沒有給部下留下足夠的空間。
哼哼,霸道就霸道吧,葉亞男慢慢地抿下那口茶,對上來報告情況的那較為老成的警察說,“筆錄做得怎麼樣了,這小子招了沒有?”
這較老成一點的警察叫葛之強,是江海市公安局城南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由於大隊長這一兩年來經常生病,所以實質上由他主持工作,可是在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葉亞男的領導下,他的戲份變得很小,此時他有一點不情願地回答,“我們問了半天,這小子,還是不說話。”
“他為什麼不說話。”
“他說除非葉局你出麵,否則他對其他人的提問,他一概不予回答。”
“哼,做一個筆錄,每次都要我出麵,那我還不得忙死呀,好吧,要我出麵我就出麵,瞧你這臭流氓能玩出什麼花樣。”
於是葉亞男不再多話,徑自向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
刑警張雪強非常鬱悶,給秋皮做筆錄,這家夥居然油鹽不進,要麼就東扯西拉胡說八道,要麼就根本不說話。
直至葉亞男進來,他才向她點了一點頭,說,“葉局,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