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款模樣的頓時跳了起來,把筷子砸在桌上,大喝一聲!
“小兔崽子,說誰是王八蛋呢?”
秋皮把吞在嘴裏的鴿子蛋咽了,回敬他一句,“小兔崽子說你是王八蛋!”
這大款模樣的挽起了袖子,凶狠狠地罵道,“有種你再說一次看看!”
“小兔崽子說你是王八蛋,小兔崽子說你是王八蛋,瞧瞧,我現在都說了兩次了,你能怎麼樣?”
大款模樣的早就按捺不住了,當即就想衝向前去與秋皮撕打,但剛剛動身就被周圍的男賓們拉住,他們不斷勸解著他。
“別這樣,大家出來吃飯不就是圖個開心嘛,鬧成這樣何必呢?”
“沈嫣若當年是我們心目中的女神,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了。今天她才第一次帶男朋友來參加這個聚會,你也算是她的老同學了,何必破壞自己在她心裏的美好形象呢!”
看自己姐妹的男朋友被奚落,那些個少婦們早就心懷不忿了,和沈嫣若關係一般倒還算了,與沈嫣若關係最鐵的那幾個,特別是那個豪爽大嫂更是直接跳了出來,對著這個大款模樣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王霸潭你這個死光棍,自己找不到老婆倒也算了,看人家沈嫣若成雙成對你何必心懷不滿,再這樣胡鬧下去,小心一輩子都沒女人喜歡你……”
秋皮剛剛塞到嘴裏的鴿子蛋掉了下來,這貨居然真的叫王八蛋,自己先前胡言亂語居然給說對了!
“張班長你這話就不對了——”那個幹部模樣的看王霸潭受窘,就出來打圓場,他抿掉杯裏的殘酒,說,“怎麼說王霸潭也是我們班,以及附近這幾條巷子有名的大富豪,身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有那麼兩三個億,你怎麼能說他找不到老婆呢?”
“就是就是,張班長你別顧著和沈嫣若套近乎,連帶對她的男朋友也另眼相看,其實我們這些同學之中,就數王霸潭幾個混得最好!”
“對,王霸潭話糙理不糙,沈嫣若,當初讀書的時侯,你是我們班的班花,整個四環所有男青年們心目中的女神,但選來選去為什麼就挑了這樣一個窮小子呢?”
“幹什麼不好,為什麼要給人家幹保鏢,打打殺殺的,薪水又低,三萬塊,哈哈,三萬塊在江海這樣的一線城市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幹部模樣的明顯是這群人的領頭,在他的示意下,這些人並不理張班長的勸解,當下你一句我一句什麼狗屁倒灶的話都罵了出來。
沈嫣若氣得白了一眼秋皮,咬著嘴唇,滿眼都是委屈;眾少婦一臉不平,被咽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惡狠狠地瞪著那群男賓。
隻有秋皮這家夥滿不在乎,對著桌上的美食就是一陣狼吞虎咽,不大一會兒功夫,水煮牛肉、油酥驢肉、紅燒雞翹等幾個最好的菜便被秋大官人一掃而空,這家夥一邊吃一邊咂著嘴巴,連說好吃好吃。
看秋皮油鹽不進,那幹部模樣的又生一計,於是就說,“這位小兄弟叫秋皮是吧,看你一進包廂嘴就沒停過,敢情喜歡美食是不是,嘿嘿,說起美食來,我原先也是喜歡的,不過這一兩年來情況發生了變化,參加的飯局在層次上與以前不同了,以前我什麼都能吃的,現在我的嘴卻越來越刁,象牛肉呀、驢肉和雞翹之類普通菜式越來越吃不下了去——”
“那是那是,雞鴨魚肉這些菜式哪裏能入楚局的眼呢,怕是打包帶回家,楚家的狗都不會吃。”
這些男賓倒也機靈,看剛才硬來不行,便開始迂回攻擊,順著那楚局的口風,換了另一個方式繼續奚落秋皮。
“哈哈,某些人真是不象話,明明是狗都不吃的東西,他卻嚼得不亦樂乎,笑死我了——”
幹部模樣的假意瞪了這人一眼,說,“你別胡說,怎麼能拿人與狗相比,好歹我們秋小兄弟也是大公司總裁的保鏢,你們這樣說話恰當嗎,某某,你給我罰酒三杯!”
“好的,我認罰!”這人把自己杯中的酒斟滿,一幹而盡。然後腆著臉繼續拍那幹部模樣的馬屁。
“楚局,剛剛聽你說你已經升到正處了,古話說得好,一人當道,雞犬升天,你們家的狗現在也應該升官了吧?”
說完他又陰毒地看了一眼秋皮,眼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就是要繼續“狗”這個話題,不斷惡心秋皮。
秋皮仍忙著吃東西,並不理他,剛才對王霸潭出過氣了,此時他忽然想先放一放,等一段時間再收拾他們。
那楚局哈哈大笑,說,“正科級狗咱華夏倒沒有,不過副處級和尚,少將級歌手倒不稀罕!”
沒了沈嫣若這個心目中的女神,象楚局這樣的實權官僚成了這夥男賓心中的最大目標,他們不再理睬秋皮,直接對著楚局就開始套起近乎來了,又是灌酒,又是拍馬,弄得整個包廂都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