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停了下來,秋皮先走到車外,掬了一個躬說,“水二小姐,請下車吧——”
水雲謠從車上鑽出來,“咯咯”嬌笑著,“臭屁,你別鬧,快上課了……”
雖然昨晚被諸舒二人擺了一道,但秋大官人健忘慣了的,才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心情便有所好轉,他追在水雲謠的後麵大喊大叫起來,“一定要鬧呀,生命不息,胡鬧不止——”
水雲謠回過頭來拍了一下他的頭說,“那你一個人繼續鬧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她便一溜煙跑進教室。
看著她飛速消失的影子,秋皮停了下來,上課還早著呢,他可不想當三好學生,這時候就跑到教室裏溫書,百無聊賴之際,他就向校園那邊跑去。
哪知剛跑了不過十來米,前麵突然閃出南飛燕的影子。
自從喝光她的極品單樅和82年拉菲之後,二人之間仇恨算是結定了,那晚他們在車上發生衝突,這女漢子居然真空上陣與他廝打。
嘿嘿,一裙春光盡收我老秋眼底,看你還怎麼去得瑟。
想到這裏秋皮雙眼發光,嘴角的哈喇子又流了出來,於是他右腳一點,一溜小跑到她跟前打起招呼來。
“鬼來摸你,南家小妞!”
南飛燕乜斜著眼睛看著他,臉上盡是輕蔑的表情,她說,“下賤!”
秋皮頓時就傻眼了,心道雖然我們之間是敵非友,之前仇恨已經很深了,但老子好歹也算是你半個姐夫是吧,你南飛燕至於這樣拽不啦嘰?
於是他一家夥拉住她的袖子說,“南家小妞,你姐讓我告訴你……”
南飛燕猛地甩開他的手說,“別跟我說話,下賤!”
說完便撇下他揚長而去。
秋大官人一頭霧水,搔著自己的頭發苦苦思索。
時間還不到七點半鍾,上課鈴還沒有響,此刻走在校園裏的學生也還很多。
但今天他們的表情非常詭異,男生還好,最多對他哈哈大笑一陣就算完,女生就更怪了,平時喜歡跟在他後麵嘻嘻哈哈的,現在一看到他立馬扭頭就跑。
而且一邊跑還一邊罵。
下賤!下賤!下賤!
秋皮鬱悶地停下腳步,把樹叢旁的一塊小石頭踢得飛了起來。
“砰”的一道脆響劃過校園,驚得走在前麵的一個裙裝麗人回過頭來看他。
原來這人是秋飄飄!
秋皮立馬開心了起來,秋飄飄雖然名列育才中學四大校花之首,但卻是有名的女色狼,犖段子講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發起浪來甚至連秋皮都交架不住。
秋皮朝天打了一個哈哈,對著她就大喊,“秋家小妞,怎麼是你呀……”
秋飄飄一看清是他,臉色就變了,“下賤!”
“南家小妞,咱倆誰跟誰呢,我們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肯定是好多年的老感情了……”秋皮一把拉過了她的肩膀,嘻皮笑臉地套著近乎,“再說你也知道我與水雲謠的關係,說起來咱老秋也算是你妹夫呀……”
秋飄飄又一把就推開了他,罵道,“下賤!”
秋皮懵了半響,又涎著臉貼了上去,“秋家小妞,國民三十三年躲日本,日本鬼子要非禮你了,還不是我把你救出來,現在你卻還這樣無情無義——”
秋飄飄仍然沒拿正眼看他,隻是嘴色一歪丟下一句嘴,“下賤!”
秋皮還不死心,跟向前去繼續胡說八道,“秋家小妞,1840年鴉片戰爭,英國鬼子要搶你當小老婆,還不是咱老秋不畏艱險,排除萬難,在槍林彈雨中把你給救出來!”
秋飄飄終於被逗樂了,對著那邊嬌笑不已。
秋皮邊追邊喊,“秋家小妞,你別跑呀!”
秋飄飄“咯咯”嬌笑,說,“死秋皮,你下賤!”
看著她消失在校園的倩影,秋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的鬱悶被堆積了一層又一層。
於是他根本無心進教室,隻是在學校那邊的小花園不斷徘徊。
大約又過了五六分鍾,路邊傳來了“撲哧撲哧”的聲音,嗯,應該是高跟鞋撞擊水泥地板的聲音。
這貨一下又樂了,有這聲音肯定會有美女,有美女咱老秋怎能不看呢?
一溜小跑趕到路邊,發現來人原來是顧秋水!
這下秋皮更加高興,顧秋水在四大校花中排名第二,但論起性格來卻是最溫柔的,平時和自己的關係也夠鐵。
與她相處,甚至比與水雲謠在一起更讓他舒服,水雲謠在她姐的影響下,最近也有一點刁蠻,但這顧秋水就同了,他甚至沒有見過她黑麵的時候。
秋皮笑了一笑,在樹叢裏翻了一個筋鬥,身形很快翻到了顧秋水的對麵。
“顧家妹妹,你好!”
說完他還擺了一個鄰家哥哥的POSE,騷騷地甩了甩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