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充滿機遇的時代,真正強者為尊的年代,軟弱的個體終究會是這個時代的炮灰。
段雲不想,更不願也不能成為一個隻會滿足自己吃喝穿住的二愣溜子,當然段雲也一樣愁著這些,可是段雲誌不在此。
其實想想城市裏的房奴車奴,段雲還真的為他們感傷過,這或許就是他們目前能最需要的生活保障了,就像奴隸社會時,作為奴隸主的附屬財產,奴隸也隻是為了吃住,為了能夠簡單的生存著,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甚至是自己的靈魂,這二者在本質上是不是有一點共通呢?
作為窮人家的段雲,其實很早就已經領略過了貧富給自己生活上的啟示。
從小學到初中,貧者和富者就是兩個最顯著的階級,窮苦孩子家上不了學費昂貴的學校,隻能揀師資力量差的學校上。穿的可能還是哥哥姐姐留下來的舊衣服,有時會很不合身,吃的就更不消說了,放學了獨自回家,父母根本騰不出時間來接自己的孩子,而這並不是我們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隻是為生活所逼,無奈之舉罷了。
十五歲,花季還是雨季這對於段雲來說是再明麵不過的事。
十五歲,這是一個花樣的年紀,那時的花花少年們正在中學談著滿以為可以成為整個世界的初戀,或者在家長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學習,考個好一點的高中,以後才能上好的大學”之下,把頭深深地埋在教室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書桌上一疊疊花紅柳綠的資料書裏邊。
左左右右幾個人很長時間都難顧得上聊侃幾句,人人都是麵露愁色與緊張。
黑板上最閃眼的不再是數學老師那老花老花的眼鏡片,更不會不是語文老師一毛不拔的禿頂頭,而是那一角落裏的中考倒計時的木料牌子,以一天的速度建立著自己的等差數列王國。
而這些在段雲的世界裏似乎不會出現了。
現在的他可能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讓自己迅速地成長起來,而不至於迷惘地活著!
這天段雲做完晨練以後,在二十平方米都不到的蝸居裏,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仔細地端詳著,刀削般的臉有著這個年紀沒有的成熟,劍眉下的雙眼更是顯得炯炯有神,深邃而淩厲。
忽然他舉起右手,木然地看了看手中那把家用的剪刀,朝著自己微長的頭發剪了下去!!
斷碎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他結實的背腹上,似乎想要遮蓋住這具完美胴體的點點羞意,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柔光,完美的肌肉線條泛著柔光。
就在這一天,段雲做出了他一生最重要的決定----華夏國西北極地的騎行,這個或許在別人看來隻是極為平常的決定,卻改變了段雲的一生,甚至是改變了另一世界的格局,這自然也是後話。
華夏國西北極地,號稱這個星球的屋脊,屋脊之稱來源於其高海拔,多變氣候,道路崎嶇,原始森林眾多,無人區麵積廣的緣故,一直是華夏國的人類禁區。
曾今有多支國際探險隊,慕名而來,卻皆以失敗收場,铩羽而歸,甚至全軍覆沒!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西北極地的凶險,段雲哪裏會不知道,從小學的自然科普知識裏,段雲就認為這個世界除了宇宙空間的神奇浩瀚外,西北極地有著別的東西不能比擬的魅力!
十五的段雲不希望自己讓太多的世俗束縛著,如果這一生隻是為了讀很多書,拿很多證,做出一點自己的事業,有房子有車子,然後取個漂亮老婆生幾個哇哇叫的孩子,那一定是失敗的人生。
所以他需要一種方式讓自己找到生命的真正意義,哪怕是真的有必要跟死神談話,段雲也會一往無前,這是父親賜予它的力量,想想父親這一輩子,勤勤懇懇,到頭來隻是這般結尾,段雲總會感覺這世界好不淒涼!
段雲用母親留給自己一些錢購買了一批質量適中的騎行設備,整理好了行李後就退房出行了。
這注定是一場別開生麵的旅行!
從地圖看上去行程近八千公裏,想要靠著一輛山地車和兩條腿,和身上為數不多的兩萬來塊錢走完這趟,無異於癡人說夢------至少對於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段雲而言!更何況是那令人談虎色變之地。
這趟旅程注定艱苦,本來很大的變數也顯得更是讓人難以想象其中到底會發生什麼,而此時的段雲卻不以為然,他深信一個人的一生就是一場鬥爭,無時無刻,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