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一邊指點林韻柔認識路旁的草藥,一邊傳授其醫術,道家五術“醫卜相命山”中醫居第一,在華夏古來學道者必通醫術,醫術是濟世救人的首選,甚至有“不為良相,寧為良醫”之說,這個世界雖沒有這種說法,邵延現在傳授其醫術,實為目前需要,他們腳下已是代國,在代王的殘暴統治下,代國百姓已處於水火之中,前階段大災剛過,現在又是瘟疫流行,所過之處,幾乎村村染病,戶戶戴孝,既已入世,師徒倆不忍百姓受如此大難,遂出手相救,邵延也借此機會,將《黃帝內經》《傷寒論》等醫書傳授給林韻柔。
中醫在古代實為道家分支,許多理論都采用道家之論,《黃帝內經》可以作一本道書看,對人體功能有祥盡的描述,中醫十三科,祝由為第一,祝由科實是符水治病,當然,在地球上科技繁榮的現代,視之為迷信,改為:中醫十二科,針炙為第一,實是可惜。
邵延師徒一路上,用路邊草藥治療瘟疫,同時,教導百姓如何注意衛生,防範瘟疫擴散,嚴重者用符水治療,如實在人多,則偷偷將丹藥置於井水之中,所過之處,百姓稱之為醫仙下凡,不少百姓甚至立長生牌。他們不知的是,他們做法卻惱了一個組織。
一路上,邵延也發現有人用符水在替百姓治病,雖有效果,但並不理想,邵延以為一些民間小術,不以為意,作為一個凡人能做到這樣,應該來說,真的不錯了,甚至,邵延還指點他們如何用草藥治病,糾正他們施法的錯誤。在和他們閑聊中,知道他們都屬於一個叫光明教的信徒,這個教派宣稱,光明聖父已出世,將救贖世人,將人間變成天國。
邵延見此,不由想起中國古代白蓮教,看來,這個教派的上層野心不小,不過以教派起家,自古以來,成功者了了無幾,不過,這不是邵延所關心的,如果朝廷能善待百姓,這種教派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如果朝廷不顧百姓的死活,不需要這種教派,也會揭竿而起。
他這邊不當回事,可是光明教卻留意上他們,特別是諸多百姓為他們立長生牌之後,光明教主下令信徒留意這兩人,甚至派出執法黑衣使,找機會除掉兩人。
邵延他們花了一個多月,才來到代國的一座城池庸城,進了城,找到躍虎山在此城中的商棧,拿出令牌,夥計將邵延請入後堂,掌櫃過來見禮:“見過先生和清兒小姐!”
邵延問過當地情況,讓他們收留孤兒,送回躍虎山,掌櫃答應,開始去辦理。邵延也告辭,帶著林韻柔去逛市場,此地市場明顯蕭索了許多,林韻柔對許多小飾品大感興趣,買了不少小玩意。
時近中午,邵延師徒來到一座名為賣醉樓的酒樓,上樓後,點了兩道菜,一壺酒,開始吃飯,本來,他們不需要吃飯,但目前身份是凡人,就行如凡人一樣。
吃飯間,林韻柔問道:“先生,代國百姓如此苦難沉重,他們難道不會反抗?”
“當然會,現在不過缺一契機,如有人振臂一呼,可能從者如雲或者有事件引發,恐怕也反者如潮,當政者醉生夢死,不顧民眾生活,貪官酷吏橫行,必會激起民變。”邵延回道。
林韻柔又問道:“如果先生起事,如何處置?”邵延笑道:“小丫頭,此話是要砍頭的。不過,做任何事,不外乎名正言順。”
“如何能做到名正言順?”林韻柔問道。
邵延沉思了一會,說了一個故事,正是元朝末年,天災人禍,民不聊生,欒城人韓山童因祖父燒香信佛,傳播白蓮教,(意在發動農民推翻元朝統治)被謫徙永年。元至正一年四月,朝廷強征民夫修治黃河決口。民工挖河時,發現有一獨眼石人(韓山童、劉福通事先埋於河灘),上麵鐫刻幾個大字“修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元朝在起義者的烽火中遂被埋葬。當然,邵延講時,人物和朝代都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