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駭,但那名武將還是再度衝向了天祿,不過這次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麵對武將的來勢洶洶,天祿還是像之前那樣淡然地站在那裏隻是在武將衝上前來的時候用劍擋了一下。
武將這次可謂用了全力,雖有內力的防禦,但劍外包裹的布還是被刺破了沒有了布的包裹,劍柄露出了一部分。正是這露出的一部分讓武將吃驚異常。少年的劍材質不同尋常,甚至是武將從沒見過的,使得這把劍沒有那些常見的劍所附帶的青綠色,而是那種凝實厚重的黑色。更奇怪的是,布雖被切破了,但被布緊緊纏繞的劍上卻沒有留下哪怕一絲劃痕。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古怪?若是敵人……武將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夠了!”一道粗獷厚實的聲音從馬車的車簾後響起。與此同時,一隻古銅色的大手將車簾撩起,走出了一名同樣武將打扮的人。雖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但無形之中散發而出的氣勢也讓普通人無法抵抗,這是一名久居高位之人才會擁有的威懾力。“龍環,你退下!”
雖然不服氣,但龍環也知道他並不是麵前這名少年的對手。聽到這武將的命令,他拱了拱手,說道:“是,王爺。”便轉身退回了馬車前站定,注視著王爺與那名少年那邊的情況。
王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仔細的觀察著麵前的少年,而這名少年讓他感到十分吃驚。首先,這少年看是去絲毫沒有受到自己威勢的影響,還是淡然地站在那裏,不說他那把奇特的劍,他身上的衣服雖樣式樸素,但這布料卻是他從沒見過的,比他所用的麻衣都要細密不少。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對少年感到十分熟悉,而且,他直覺得感覺到少年對他並沒有敵意。雖然他從來不是一個依靠直覺的人,但這次他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旁邊的冰破卻更是吃驚,並不是因為那名王爺,而是因為天祿。之前那名王爺出聲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天祿的身體輕微而快速地抖動了一下,現在的天祿雖然還是那麼淡然,但熟悉天祿的冰破還是可以感覺到天祿內心的波動有多大。不想
冰魄的感覺沒有錯,天祿此時內心的波動非常劇烈。眼前站著的是他思念了很久的人,這五年來,他時時刻刻都想回來,看看他們,可是,他沒有勇氣。是啊,所謂的武功天才隻是一個不敢麵對現實的懦夫而已,他沒有勇氣麵對他們。他心中的愧疚死死地束縛著他的感性,拉扯著他的理性,一次次驅散他回來的欲望以及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勇氣。
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抱起雨晴離開,可是在聽到王爺的聲音之後,被束縛了數年之久的感性肆意的壓製住了他的理性與愧疚,讓他邁不開步伐
,隻想再看看武將。五年來,武將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隻是變的比過去更加滄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