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不解,想看柳致知怎麼將水變開,難道使用火球術?柳致知取了一根樹棍,將火堆中燒得滾燙的石頭一撥,石頭飛起,落入盆中,石頭一塊塊落入盆中,盆中水汽翻滾,石頭溫度遠在一百度之上,在火中最起碼有三四百度,轉眼間兩個盆中的水開了。
幾個人頓時明白過來,好方法,野外隻要有容器,哪怕是一個石窩,都可以燒著開水。
“你們誰想喝水的,可以用碗舀了喝了!”柳致知說到。
“這水能喝嗎?”戴秉誠有此遲疑,看起來並不幹淨,石頭上畢竟帶些木灰。
“當然能喝!”柳致知用木碗舀了一些,吹了吹,喝了一口,說:“看起來有草木灰,不過那是礦物質,補鉀的,石頭在火堆中燒,根本沒有細菌之類的能存活,我們說水髒,是水中有病菌之類,這裏麵病菌甚至比用鐵鍋燒得滅殺得徹底,有點草木灰,不過是碳酸鉀之類!”
柳致知這麼一說,眾人立刻想清楚了,實際上有時我們說髒與幹淨隻是一個表相,木盆中水絕對讓人飲用放心。
眾人開始用木碗舀水喝茶,吃了那麼多肉,喝點茶,吃點野果,倒是一種享受。
柳致知又說到:“這個方法甚至可以用來燒湯,如果在盆中放入菜,比如蘑菇之類,就可以得到一鍋鮮湯!”
眾人喝過水,柳致知說到:“還有一盆多水,大家不如洗一下腳,放鬆一下!”
肖寒笑著說:“可沒有腳盆,早知道我多做些盆,現在大家將就一下,用一個盆做腳盆,輪流洗一下!”
不一會,大家都洗過腳了,又添了一些柴,宋琦取出陣旗,在外麵布置一個防衛陣法,才說:“大家放心地睡或者打座,有陣法保護著,裏麵又有信美香粉,應該沒什麼事了。”
說完,宋琦坐到一張樹枝床上打座,眾人之中,柳致知是打座,其他人倒下就睡。柳致知和宋琦相互望了一眼,都閉目垂簾,兩人都未入定境,而是留一分神識關注周圍。
白天那人晚上會不會報複,有沒有其他修行人來,說實話,兩人都有一種感覺,今晚會有事發生。
兩人的感覺並沒有出錯,瓦梅納敗逃之後,心中怨毒,當日他在印尼,是沒有人敢有一絲對他不恭,就是在背後,那些人也不敢有一點議論他,到了這裏,連吃幾個虧,怎麼能甘心。
逃出一定距離後,在林中一棵大樹下,先取一個瓶子,裏麵是一種油膏狀的液體,聞著有一種令人作嘔的腥氣,他毫不猶豫倒入口中,閉上眼睛,身體周圍出現沙沙的聲響,一些蛇蟲聚了過來。
他伸手抓過一條毒蛇,蛇也不掙紮,他一口咬在蛇的七寸處,蛇血流入他的口中,他吮吸了一陣,撕開了蛇腹,蛇膽被他吞了下去,眼中閃現綠芒,一會又消失,那些蛇蟲也不動,在他身體幾丈內,形成一個保護圈。
他靠在大樹上,閉上眼睛,漸漸地臉色開始好轉,黑夜中雨林並不寂靜,各種夜行生物發現不同的聲音,蚊蟲飛舞,卻沒有一隻蚊蟲敢靠近瓦梅納,他身體周圍卻是極其安靜,對比周圍,情景很詭異。
他這一靠就是幾個小時,時間已近十一點,他睜開了眼睛,眼睛中幽幽閃著綠光,咬牙切齒了一會,腦中浮現出柳致知幾人的身影,他當時雖離得遠,不過通過蟲降蛇降,對眾人氣息還是有深刻印象,這些靈體與人的視覺並不一樣。
他從身上取出一枚不知什麼生物的白骨,口中誦咒,一團幽幽的碧火憑空出現,在白骨上灼燒,白骨吱吱作響,不一會,出現了裂紋,他細細觀察裂紋,雖在黑夜,眼中綠芒駭人,好一會,他通過白骨占卜,判斷出柳致知等人的方向。
那邊宋琦和柳致知正在打座,陡然心靈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窺探,再細細感覺,卻又消失,兩人睜開了眼睛,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絲憂色,修行人在打座中,心靈的感覺是很靈敏的,兩人都有感覺,證明的確有人對他們起了什麼心思。
兩人又垂簾沉入較淺的清淨狀態之中。
瓦梅納取出一個布偶,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看起來很髒,不少地方有血跡,口中嘰哩咕嚕念了一會,一指布偶,布偶身上綠光一閃,陡然消失在麵前,空中傳來嘻嘻的笑聲,轉眼就沒有了動靜。
瓦梅納做完這一切,好像很累,又將身體倚在樹上,閉上了眼睛。在外表看來,他現在是在休息,實際上,他的精神已與那個布偶連在一起。
柳致知和宋琦依然在靜坐,陡然,兩人的眼睛都睜開,嘴角露出了冷笑,天空之中傳來了嘻笑聲,周圍陰風旋起,氣溫一下子就下降,接著嘻笑之聲轉為鬼哭狼嚎,火堆中火陡然也變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