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
中了迷藥睡得爛醉如泥似的柒虎,任憑仆人怎樣的撥弄,仍然不醒,肖白半夜裏睡不著,猶如過來查房似的,端坐在他麵前的一張竹椅上。看見老仆人對他搖搖頭,似乎無可奈何。
肖白反複的思量,究竟是管家下的迷藥,還是自己的親爹下的迷藥,但是此番做法意欲何為呢!都是自家人為何要有這個心思,想迷倒自己,若不是柒虎替他喝了那碗湯,他還不知家裏有人暗算於他,難道是想阻攔明早上的計劃去捜山嗎?可是那江少爺和藍姑娘究竟和在家裏的哪個人有瓜葛?自己的親爹應該不會如此算計自己,那管家跟江少爺又不熟。
那會是誰下了迷藥……,藥力甚大,這功夫與內力如此強大的柒虎都給撂倒了,肯定是下了重手。
肖白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站立起來,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看著床上那睡臥不醒的柒虎,他萬般無奈的搖了搖頭,接過來老仆人遞給他的一碗茶,慢慢的品著,隨即摔在桌子上:“這碎茶葉,是去年的陳茶吧!一點兒都不新鮮。”
老仆人滿臉堆笑的:“少爺,您就將就著喝吧,老爺今喝的也是這個茶,其實有一包上好的茶,今老爺送給一個貴賓,他給帶走了,過了兩咱們家親信快馬會送過來一些好茶。”
肖白呸了一口茶葉沫子,氣道:“是貴賓重要還是兒子重要,我不知道爹爹是怎麼想的,每次有好東西都胳膊肘朝外拐,好像我這兒子是撿來似的。”
老仆人逢迎的:“那哪能呢?少爺是您多慮了,咱是現在是想辦法把這柒虎給叫醒,還是您回房去歇著,這大半夜的你來回奔波也是累了吧。”
肖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困了,就自己去歇著,我是一點困意都沒了,你就不要在這裏多管閑事了,畢竟柒虎是我部隊裏的人。”
老仆人聽著肖白這陰陽怪氣的話,一時無可奈何,於是點頭哈腰的對他行了個禮,悄悄關門走了,半路上遇到一個男仆,關切的問他:“大叔為何神情如此沮喪,在夜裏了,剛剛服侍完老爺,給他送去了一些湯羹吃。這這麼冷,老爺還記掛著少爺先給他做一鍋湯,管家才給他送去不多久,也真是難為老爺了,老爺這幾都稍微有恙,病了,還祥裝著非常的康健,接待貴賓,少爺也不去他房裏問問。”
老仆人聽了,連忙拉著他的衣裳袖子,拽到牆角,聲的問道:“你那碗湯是老爺讓吩咐做好的,然後管家給送去了對嗎?你可知道,剛才那碗湯差點毒倒了少爺,是那柒虎喝了,裏麵下了很重的迷藥。”
男仆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戰戰兢兢的問道:“此話可當真?大叔咱可不能信口雌黃的編故事呀,你老爺跟少爺是否有所瓜葛?這管家不可能是敵對少爺的吧。給他個膽量,他也不敢對少爺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