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那個之前預定這塊玉佩的人帶上金幣來找落魄的商人,卻得知已被人買走,大怒之下把那落魄商人打入牢房。
原來這個預定玉佩的人叫貝天,是澗西城城主貝異的親戚,雖有貝異給他撐腰,為人卻不怎麼高調,待人也彬彬有禮。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這一次竟然大動肝火,問得是白翳把玉佩買走之後,帶人到白塔村把白翳夫婦也打進了天牢,並且沒收了白翳的家產。
“白少爺,你回來了?”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正是白翳的兒子白無心,貝天雖然把白翳打進天牢,卻沒有為難白無心,白無心這半個月來每兩三天就進城一次。隻有見到城主貝異才有可能救出他父母親,可這半個月來連貝異的背影都沒看見。
“何姑,我回來了,還是見不到城主,不知道父母親他們怎麼樣了?”白無心眼圈一紅,眼淚啪嗒啪嗒流了下來。白無心八歲開始就經常跟在父親身邊,心智卻不是軟弱的人,相反,一般情況下他堅強得很。
“唉,乖孩子,你父親會沒事,你別擔心了。”何姑歎了一口氣,摟過白無心,輕輕的撫mo著白無心的頭發。
自從白翳出事後,白塔村裏麵很多人都在開心大笑,如果不是白翳出事,兩年後的村長競選,白翳肯定順理成章坐在村長的位置上。也是因為如此,白翳出事,並沒有誰為他打抱不平。
就連現任村長和四位長老也在某種微妙的原因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真心對白無心好的,恐怕就隻有這個叫何姑的寡婦了。
也就一會兒時間,白無心就停止了泣啜,“何姑,你要去哪?我先回去了,你去忙吧!”
“少爺,你回去做什麼?何姑那裏已經為你做好飯菜了,你肚子也餓了吧?”何姑柔聲說道。
從白翳出事到現在,何姑基本上每天都會叫白無心到她那裏吃飯,如果不是何姑,估計白無心也撐不到現在。雖然貝天沒有捉走白無心,但他家裏麵的東西卻被清理得一幹二淨。
他自己身上攜帶的幾枚金幣也在這次進城發光了,在回來的路上,白無心還在思索著以後該怎麼辦。
“謝謝你,何姑。”白無心輕聲說道。
“少爺,你說的是什麼話。走吧,我們回去。”
兩道身影緩緩向白塔村裏麵走去。
月,悄悄爬上了枝頭,已是六月底的神賜國,天氣慢慢變得寒冷,平時柔和的月光此時感覺也有點清冷。外麵的樹木看起來好像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霜霧,不過夜色挺好。
一個少年站在一顆高大的樹上,一動不動望向城裏的方向。
“少爺,你站那麼高幹什麼?快點下來。”何姑手裏拿著一件寬厚的棉襖,神色有點緊張,卻不慌張的看著高樹上的少年,她知道這小年的本事,如此高的樹木,根本不算什麼。
站在樹上的少年正是白無心,“何姑,你怎麼來這裏了?外麵冷,快點回去吧。”白無心說話之間已經回到了地上。
白塔村裏麵有一位武師,是村裏聘請來當武學教練的。據這位武師自己說,他是中階八級武師,在澗西城可是鼎鼎有名的。
不過,白無心卻不怎麼認同,因為這位武師要是真鼎鼎有名,就不會跑來白塔村這個小村子當武學教練了,每個月隻拿那麼一點金幣。
隻要是中階五級以上的武師,就可以去應聘成為皇庭護衛,隻要當上皇庭護衛,每個月都有百來金幣,何必在白塔村這個小村子呢?而且,皇庭護衛很有前途,每天都在皇宮裏麵晃,那天要是給皇上看中,那你前途可就無憂了。
白塔村的小孩在八歲之後就可以去跟這位武師習武了,雖然白無心在心中並不怎麼看好這位武師,但這並不影響他對練武的喜好,反而比其他的小孩還要勤奮。十六歲的年紀比那些十八九歲的孩子並不差上多少。
這也是為什麼在那麼高的樹上下來,並沒有多大阻力的原因。
“白少爺,天氣冷,你還站在高處,很容易著涼的,快點把衣服穿上。”說著何姑就把手中的棉襖披向白無心身子。
白無心煉了七年多的武,那裏會這麼容易著涼,不過何姑的這番舉動,卻深深的印刻在了白無心的心中。
白無心反手接過棉襖,倒披在何姑的背上,“何姑,你放心吧。再冷的天我也不是很容易就著涼的,現在天冷,我們趕緊回去吧,要是何姑你著了涼,我心裏可會一輩子過意不去的。”
何姑微微一笑,也沒爭執,“少爺,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