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1 / 2)

床上衣被淩亂,一室春光旖旎。方文淵躺在床上,渾身酸軟,欲哭無淚,咬牙切齒地說:“陛下,你這個荒淫無道的昏君!我要去向太上皇告狀!”

蕭可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嘻嘻地摟著她說:“昏君就昏君,告狀就告狀,父王一定會體諒我急著為大衍繁衍血脈的心情,大加讚賞。”

方文淵啐了他一口:“恬不知恥!”

蕭可斜了她一眼,忽然俯身又壓了上去,邪邪地一笑說:“我看你好像還是精力旺盛的模樣,不如我們再努力一次?”

方文淵驚呼一聲,卻無力掙紮,被他壓個正著,隻好低聲求饒:“小可,我的腰都快斷了,你饒了我吧。”

蕭可在她的唇上蹂躪了一番,滿意地看著她的嘴唇最後起了一抹嫣紅,遺憾地說:“算了算了,饒了你罷,你好好歇一歇,等會兒我來叫你。”

說著,蕭可起了身,回到了酒席間,餘定風和蕭泠都識趣地沒有多問,君臣之間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酒足飯飽,大家都紛紛散去了,唯有蕭靖,臨走前還四處張望:“方大哥人呢,他老是念叨著你們都走了,一個人太沒勁,笑話,有我在怎麼會沒勁呢,我明天拉他一起去郊外賽馬去!”

蕭泠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子:“傻瓜,你少折騰了,學著看點眼色。”說著,便把他拖走了。

蕭可嘴角微微上翹,心想這蕭泠十有八九是早已識破方文淵的女兒身,難為他居然絲毫不驚,佯作不知,仍然和方文淵兄弟相稱,煮酒論茶,倒也快活。同為皇室後人,那蕭靖卻是魯莽衝動了許多,卻又有一種別樣的率真,難能可貴。可不知為何,他們都和方文淵相處得很好,蕭可有些不得其解,難道說,方文淵真的有這樣的令人無法自拔的魅力嗎?

想著想著,他又回到了客房,方文淵已經起了身,換上了一身青布衣衫。蕭可不免有些遺憾:“文淵,你怎麼不多歇息一會兒,也好讓我再來占點便宜。”

方文淵白了他一眼,悻悻地說:“你這哪裏還像個九五之尊,一聽就是個市井無賴。”

蕭可笑吟吟地湊了上去:“我就是無賴了怎麼著?你打我呀?”

方文淵哼了一聲,甩頭往外走去:“你自己一個人無賴吧,恕不奉陪了。”

屋外明月高懸,黑絲絨般的天空中稀稀疏疏地點綴著幾顆星星,夜風中帶著一絲甜膩的桂花香味,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偶爾有更夫的打更聲響起。方文淵走了幾步,沒聽見蕭可追上來的腳步聲,不由得心裏有些發慌,回頭一瞧,身後空空如也,蕭可不見了。

她站在原地,孤零零地看著空寂無人的街道,禁不住叫道:“小可!你別嚇我,快出來!”

忽然,昭陽河邊的一艘畫舫亮了起來,把整艘畫舫暈染得溫馨無比,方文淵定睛一瞧,隻見蕭可站在船頭,在一片昏黃溫暖的燈光中朝她伸出了手:“文淵,到我這裏來。”

方文淵呆了一呆,情不自禁地向蕭可走去,拉住了那雙手,微一用勁,便跳上了船頭。“你這是幹什麼?”她驚異地四下打量著,隻見這畫舫打扮得華麗無比,船艙是鮮豔的紅色,邊緣都用紅綢帶綁了起來,看起來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都怪你。”蕭可低聲埋怨說,“我原打算傍晚的時候就帶你一起到這裏來,白天的時候,這畫舫更漂亮。”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方文淵越加驚異了。

“你一定忘記了,今天是我們倆大婚的日子。”蕭可挽著她的手,站在船頭,看著船慢慢地駛離了岸邊,昭陽河水在船邊緩緩地形成了一道漣漪,漸漸滑向船尾,形成了一道長長的波紋,就好像這麼多年來,兩個人走過的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