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返舊鄉(1 / 3)

093返舊鄉

“後麵摸不得,是意味著,前麵可以咯?阿月是男是女,這處,可假不咯……”

說這話時,昨夜燒了一宿的常笙哪裏還有半點病態,目透狡黠,嘴角含笑,分明是病痛散去,又玩心大起!

平日任憑阿月如何教訓也從不還嘴的人,到了這時手嘴並用,看樣子是打算將那本金和利息,一並統統討回!

阿月整個人徹底呆在了那裏,不隻發不出半點聲音,就是連最基本的,抗拒的動作都忘了去做,腦子還一直響著“前麵這處,前麵這處……”

他怎麼會不知道常笙壞笑著說的,究竟是哪處,連自己都極少碰的那話|兒,會馬上、馬上就要被她的手指碰觸了麼?

震驚有餘,卻不知該怎麼動作,全身緊繃著,聽著驟然加速的心跳,分明是比穿梭在刀光劍影之中時更加令人興奮難耐!

阿月是在一分一秒的捱,常笙更覺得她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標準的吃飽了撐的。

阿月若是推推搡搡,常笙也就順水推舟,消遣她一番之後依意撤退便是,初衷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隻是這流氓話都從嘴裏溜了出來,臨到節骨眼上阿月絲毫不作反抗,若說話不作數便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如此一來,究竟是該流氓一下……還是該流氓一下?

手就在阿月略微夾緊的雙腿間前,隔了不到餘寸距離,抬頭再看她,分明閉眼咬唇,一副即將受辱的認命模樣……

我說這既然是受辱,你好歹也要反抗一下啊……常笙手心直冒汗,這會兒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莫說常笙是第一次這麼靠近阿月,與阿月而言,她卻是生平日第一次這麼靠近個女子,還是那個一直被她偷偷藏在心口的女子!

然常笙如此風流不羈的模樣,阿月又幾時看過,貿然出手調戲,逗得阿月一顆看似堅硬的心瞬間卸下防禦,柔軟溫順得不像話,仿佛將最最心底的屬於男子的本性,全部激了活。

忘記了一直扮作女子時該有的反應,此時又是羞澀,又是期待,眼波潤澤柔美,藏於濃密微顫眼睫之後,端得任君采擷……

多少從未嚐過的異樣情感在腦子裏交替上演,阿月整個人渾渾噩噩,隻覺麵頰如火燒,難以抑製心口狂跳,適才她手指靈活敲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還未散去,每一處都隱隱發熱,蟻噬般的癢……她居然說,居然還說後麵摸不得,隻要摸前麵。

……前……前麵?

……

不、不行!

阿月倏地睜開眼,情迷之色風起雲湧般從眸間褪去,點漆鳳目隻剩一派清澄,常笙這廂正在疑惑,便感知麵前那人仿若驚醒般的,不顧一切驚慌的往後縮去。

常笙在裏,阿月在外,扁舟這客屋本就沒多大,床榻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阿月猛的一退,身子落下床沿,常笙下意識伸手一撈,摟緊那柔韌的腰肢緊貼回自己的。

身體相撞,因為後措力一同擠到牆邊,卻也因為當下的親密無間,讓一直留在阿月身前的那隻手掌,真真正正的和阿月欲要閃躲那處有了最直接的接觸。

被女子手掌輕柔包裹的觸感自身下敏感傳來,猛地一抖,阿月麵色轉白,腦子裏炸亮一串火花。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根本不是什麼被常笙拆穿他男扮女裝之事,而是千也不願,萬也不願,不願那不為人知的隱疾,自己作為男兒的隱疾,被人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發現了去。

尤其那人,還是她……

阿月麵露絕望,一臉灰白,死死咬著唇,一雙長睫低垂,常笙未發現他的迥異,隻疑惑自己掌間的觸感,不由生出幾分奇怪,下意識就裹著原本的形狀,用手指輕輕在上動了動,掌根微微帶上力度,揉了揉……

就不說承恩了,就算是朗兒初次承歡之時,也敏感得不像話,緊緊是用纏綿的吻,就能準確無誤的喚醒他身下慵懶的小東西。

雖然人與人不盡相同,她或許也不該這麼去比較他們,隻是這反應太過奇怪,讓常笙不自覺產生疑惑。

她方才會那般惡意捉弄與阿月,一則因他嘴硬,硬說他是女子,而常笙是他夫郎,二來更是因為阿月與常笙同榻而臥時分明動了情,隻不過再加幾句挑|逗的話語,他就止不住起了反應。

別的不敢稱快,與風月一事嫻熟的常笙,光看阿月那副模樣就該知道,這凶小子分明是動了情還裝嘴硬,所以才想故意給他點難堪,可再揉揉捏捏此時沉睡在自己手心的小鳥兒,哪有半分被喚醒時該有的模樣!

不明白是什麼心理作祟,也不知她究竟想證明什麼,常笙突然放開手,起身用力將阿月壓在身下!

阿月驚恐去推,反被她一把捉住雙碗,拉高箍在頭頂,阿月方才死寂眼裏重新鮮活起來,慌亂和心焦交替亂晃,眸光明亮,看得常笙下腹如同火燒。

不做他想,氣勢洶洶,一口咬了上去!

就算扮成女子時再怎麼像,這嘴上的滋味,可是裝不出來的。

阿月唇涼齒香,帶著他特有的味道,不禁令人食指大動,常笙動作粗暴的啃吻叫未經人事的他失了神智,身體雖有些本能的抗拒,卻也因雙手禁錮在頭頂而動彈不得,身上像是承了百千斤重量,壓得他根本透不過氣,在常笙身下居然哼哼嗯嗯的呻|吟起來。

阿月分明感到由體內洶湧而起的煩躁猶如周身起火,明知危險至極卻無力放抗,隨他驚呼,口中不知何時滑進一條香甜柔軟的濡濕物件之時,腦中殘留的理智徹底淪陷。

阿月鼻前一聲長哼,忘了掙紮,依著常笙在他唇舌間霸道的征討暴斂,又溫柔的哺與津液,他更像是變了個人般的,由她渡過後乖巧吞咽而下,細細吮吸,似沙漠久渴的疲憊旅人,永遠不夠,急促喘息後微微睜開的眼角變得嫣紅,平薄胸膛在常笙身下起起伏伏。

舌尖輕刷他牙齦嫩肉,時而又掃過上顎敏感之處,身下之人輕彈幾次後緊繃起來,僵硬的模樣尤其可愛,常笙一彎唇角,緊扣他手腕由握變按,用掌根抵住,餘下指端在阿月自然蜷窩的掌心輕騷,另一手順勢滑到胸膛處,隔著衣服,按揉起來。

力道不溫不火,遊刃有餘,若不是這般姿勢,若不是像這般熱情纏吻,光說常笙推按阿月胸膛,倒有幾分正緊推拿的味道,隻是在這個關頭做起來,無疑是火上澆油。

阿月幾時受得過這些,羞恥又詫異的感到,在常笙慢按緩揉、卻又放了無限柔情的曖昧動作之下,自己胸膛上那點,那點竟……竟漸漸緊繃了起來,帶著輕輕微微但噬心的癢,一路急竄進心窩裏麵,讓他好生難過,嗓子像是哽住了般失聲,不知不覺就擺起腰肢,來迎合她點燃自己的節奏。

從阿月口中收回亂作的舌尖,看他平日總是燃著怒火的眸間蒙著千萬重水汽,紅腫嘴角濡濕,仿若是不得救援而即將溺死,隻能這般張著口失神喘息,常笙驕傲自滿的情緒自然不言而喻。

再說,手下硬如豆粒的觸感,又哪能是假的了的?

“怎麼樣?這下,有感覺麼?”

甫一開口,聽到自己嗓音粘稠又暗啞不由皺了眉,鬆開捏著阿月腕子的手,撐在他體側,提膝而上,在他失了意識時不由張開的雙腿間輕觸了幾下。

“……”

剛才還篤信著的高昂的興致,仿若被滿盆涼透心的水帶著冰塊當頭淋下,常笙從未如此挫敗過,膝前那處居然依舊乖巧綿軟。

她不懂,不懂自己擅長的那些風月手段,為何在阿月身上如此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