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何情濃
常笙愛演,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換了平時,史朗順著她的意與她鬥上兩句,針尖對麥芒的誰也不讓誰,嬉笑怒罵背後,自是無人知曉的別樣情趣。
如此你來我往一番,最終還是要身體力行的一教上下,無非落個芙蓉暖張、一夜春宵,翌日三竿也起不了身的下場。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就算有心,史朗也無法在當下容她縱情一場。
小夫君頷首一笑,唇角漾出別樣風情。
鬆散內袍掛在身上,自頸下大大敞開,冰肌玉骨,瑩瑩白光,年少的青澀未曾褪去,拋出媚眼兒,做話本裏那角兒的最後陳唱,“能與狐狸娘子春風一度,朗兒何其有幸呐。隻是並非朗兒不願,實是身帶血腥,怕汙了娘子的眼。”
昨夜裏還央過她與自己行歡,卻在白日和陳叔獨處的時候,被好好教育了一番。
陳玉琴懷裏顛著常念,合抱的手下有節奏的輕拍哄她入睡,仿若是怕驚了睡夢中的胖丫頭,說話調子極輕,卻依舊一字一句鑽進史朗耳中,讓他著實紅透了脖頸,沒臉抬頭。
話裏話外雖繞著圈,但剝開那些拐著彎的暗示,無非就是一個意思——少年產子剛足一月,理應不能同妻主行房事,若萬一傷了本根,以後想再孕子,怕是該困難重重了。
不用多猜也能想到,陳玉琴肯定是知曉了常笙回家那夜裏鬧出的雞飛狗跳,白天又親眼目睹他夫妻二人是何等如膠似漆,才會適當做出如斯敬告。
雖那麼那麼思念她,也迫不及待想讓她要了自己——靜下心來後,依舊不敢拿將來去賭萬一,隻好再陪同常笙鬧了一番後,及時刹住車。
“血汙?小夫君切莫消遣與我!夫君白玉無瑕,氣息香甜,哪裏有半點糟汙血腥味道?”
說罷彎□子,挽著鬆散發髻的腦袋垂落到少年緊致的小腹上,隔著褻衣對他親親又吻吻。
帶著索求的撒嬌引起一陣不小酥癢,從腰眼順著脊椎向上鼠竄,史朗一個激靈,強忍著如漫天火花般齊齊炸開的快感,伸手推向女子肩頭。
“別了。真的不行!”到這會著實是演不下去了。
昨個兒是常笙咬牙切齒,苦著臉抵擋小夫君的火辣誘惑,心猿意馬的重複一句又一句“不行,真的不行”,最後還是假裝累到昏睡過去,才讓史朗徹底罷休。
同樣的情況放在今天,卻是完全反了過來,哪裏能叫常笙不奇怪?
他二人心裏都清明,這時候史朗要是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常笙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身上燥熱起來,開始還是星星之火,卻逐漸有了燎原之勢,總在推搡抵抗她的動作中,引來更多敏感又直接的摩擦,想心不亂都很難。
偷捂著蓬勃的心口,少年猶豫半晌,側開頭攤牌,“陳叔說了,萬萬不可這麼早,若是傷了身,以後不易受孕的……”
身下正毫無章法、誠心亂作的某人倏地抬起頭來,因過猛的動作,幾縷青絲胡亂散落到麵前,倒叫少年一時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也幸是如此,否則史朗一定會被常笙墨瞳中此刻凶猛跳躍的明亮火苗給徹底撂倒——隻需一眼,就能讀懂她心底無法抑製的洶湧澎湃,再多一眼,殘存的理智便定會被那簇火苗燒得屍骨無存。
不能怪常笙聽過這話後表現得太激動。
雖然史朗已經為她生下常念,可她當初畢竟是完全不知情的,哪曉得他其實是心甘情願為她孕子。
況且這隻不過是再孕的機會,少年都看待得如此珍稀寶貴,怎麼能叫她不激動?
若不是此時有心顧及他的身體,她真想不顧一切的與他放縱一次,用無上的溫柔體貼,讓史朗清醒的去感受每一個,每一個他們相溶在對方身體裏細微末節。
暗自壓下心口噴薄而出的蠢蠢欲動,顧不上將散落的發絲挽到耳後,幾乎是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從史朗素綢質地的褻衣衣擺下探手而入,三下兩下間便靈活的鬆了他的腰帶。
史朗心急如焚,雙手按住她動作,生怕常笙衝昏了頭亂來,“你沒聽我方才說什麼麼?”
“我聽到了,而且聽得很清楚,你說你要再為我生一個孩子。朗兒,我很是開心,你懂嗎——”
使出不大不小的力氣,剛剛好夠掙脫少年的禁錮,又在不弄痛他的情況下將褻褲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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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朗帶著疑慮、甚至有些慌亂的注視下,常笙繼而撐起身子,開始挑弄沿腰側的衣結。
輕勾,再挑,三抽而鬆,算是徹底突破最後一層防備。
對著史朗慌亂無助的眼神,常笙始終視而不見的不回應,依次揭開左右衣片,綢衫滑落開敞在身兩側,除了胳膊還攏在寬袖中,美玉無瑕,終於毫無掩飾的暴露在她熾熱的打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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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不是還叫我好好查看的麼?我不會亂來的,就是看看。”
異常柔和又正經的語調,幾乎讓史朗忘了,這人前一刻分明還帶著極富侵略感的動作和眼神,那不容置喙的態度,更是在分秒間就將二人的輸贏決定好。
天,誰來幫幫他。
為何她的眼神掃到哪裏,哪裏就開始沒命的灼熱起來。
暫時信了她“不會亂來,就看看”的話,就算沒了最先的害羞,此時也依舊難以正視麵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