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一架馬車慢慢悠悠地在官道上行著,木質車輪輾飛幾粒碎石打在草叢中發出“嘩啦,嘩啦”之類的聲響。官道筆直延伸入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但越往前就能發現官道兩旁時不時露出一條條僅能容兩人並肩走過的林間小道。
“籲……”馬車夫一拉韁繩,馬車緩緩停在一條小道邊。
“客官!通向青山村的小道已經到了。”馬車夫朝身後喊道。“哦!”車廂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看來車內之人已經開始打理收拾行李。馬車夫一把攏起車門上的布簾,兩名著白色道袍的健壯男子低頭而下,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碎銀交給馬車夫,兩人便一聲不吭地轉進了林間小道。
待兩人走遠,那馬車夫這才掉轉車頭,準備離開,那馬車夫喃喃道:“這兩人倒有意思,走了一天一夜竟一句話也未說,不過看馬車輕了足足三人的重量,這又怎麼回事?”但一想到家中的管家婆,不禁打消了細想的念頭,於是搖搖頭,揚起馬鞭打了個響鞭,減輕了重量的馬車這才小跑起來。
……
李凡走到一戶人家前,輕叩了幾下,聽見屋內傳來“來了!”,這才鬆了口氣。
“吱呀”貼著門神年畫的木門打開,李凡望清開門之人的麵容,悶聲道:“大嬸,打發點吧……”話音未落,正待李凡剛想將手中破碗伸出去,便聽見“碰!”地一聲響,大門緊閉,緊接著屋內便傳出罵聲:真晦氣,還未動筷,那小叫花子就來敲門,你說這種人怎麼不早點死?省得一天到晚給我們添麻煩!李凡撫著自己扁扁的肚子,一臉苦笑地走向下一家。
現在正值晚飯時分,街道上除了李凡,連條流浪狗都沒有,更別說能討到一碗剩飯或半個饃饃了。
李凡嚐試著敲開門已經有十多次多,來人都在看清李凡的麵容後,無一例外,全都重重的關上門。夜幕降臨,原本空曠無人的街道,在夜幕下顯得越發寂靜,無奈之下,李凡找了一條巷口與一家掛著長明燈籠的客棧相對的小巷睡下。小山村熄燈很早除了幾家全天營業的小客棧外,整個小山村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李凡蜷縮在巷尾,剛準備睡下,不久便聽到“鏘鏘!”的敲門聲。
寂靜的深夜,街道被漆黑所籠罩,突地傳來一陣敲門聲,顯得十分詭異。李凡睜開眼,巷子對麵,客棧門前,兩個模糊的身影立在那兒,等待店家開門。李凡看了看,再次閉上了眼擺了個令自己舒服的姿勢躺下。不知過了多久,李凡忽覺有種被人盯視之感,不由得在睡夢中醒轉過來。依舊是夜晚,但不同的是多了兩名身材健碩的人。
兩雙眼睛來來回回地在李凡身上睃巡,似乎是想從李凡身上看出點什麼。三人沉默良久,氣氛顯得異常壓抑,這讓李凡有些不安,他不禁向後退去,值到後背碰到堅硬的牆壁。
“你們……想幹什麼?”李凡口中有些幹澀,心中忐忑不安:這兩人氣勢如此不凡,想來武功定來不差。那麼弄死他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他的命可沒人在意,死了一人不過少了一人討飯而已,想到這裏李凡不禁有些害怕。
“你覺得呢?”一人反問,用絲毫沒有感情的語氣,冰冷而木然。
“兩位,我隻是一個小叫花子,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請您高抬貴手,就放過小的吧。”李凡拱手作揖道,語氣誠懇,他認為對麵兩人想搶錢。
兩人沒有答話,仍然注視著他。
李凡被他倆這樣看著,背後發麻,心中自知躲不過,有些惡向膽邊聲,不由得站起身來,大聲道:“別逼我!我可是青山鎮老大的拜把子兄弟!敢動我,小心我喊人揍你們。”話雖如此,李凡早已準備好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