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盤坐在床上,閉目靜修,兩道白色的氣龍經其吐納,緩緩流入其鼻中,沿著其一身經脈,最後來到了其的丹田之中,化做一絲絲青色靈力。至於那老者一改素日玩世不恭的模樣,也如其師兄一般,打坐調吸。房間內充盈著一股莫名的緊張氣氛,令人倍感不適。
今日,便是老者師兄苦苦等待的陰陽相交之日,他們今日便要去那處結丹修士留下的洞府,尋那機緣造化。而這也是房間內充盈緊張氣氛的源頭,這也是那老者為何突然抓緊時間修煉的原因。
師兄手印緩緩一合,那鼻間氣龍也隨著其手印漸合,消散不見。老者似有所感,手中手印也驟然一合,從吐納之中醒轉了過來。
“師兄,要動身了麼?”老者一臉凝重地問道,得到師兄肯定的點頭,老者似有些不放心,“師兄,你對於我們這次尋那造化有把握麼?”老者的疑問並無任何唐突,畢竟這結丹修士的洞府對於老者與他師兄而言可不比那天險易上幾分。造化是重要,但若賠上身家性命就為免有些不值了,因為造化也要有命去享受!
師兄沉默良久,將目光投在老者身上,淡淡地開口道:“我推算了一下,如果是我一人獨往,九死一生,且無法獲得一絲的造化;但若有你相助,我便有五成把握!”五成把握,這在他人看來有點太少,但在修士眼中這機率已經足夠驚人,畢竟,老者與其師兄,一個煉氣初期,一個最高也不過築基中期而已。
老者目光有些閃爍,顯得有些遲疑,但這種遲疑隻持續不過短短幾息,那老者眼中的遲疑便消散掉,取而代之地是一絲堅定:“師兄,不要怪師弟突出此言,質疑師兄的能耐,但師弟雖對那結丹修士洞府垂涎不已,師弟卻也要有命去享用啊!”
師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無妨。”師兄對於老者說出這話,並沒有一點生氣,相反他還希望老者提出這個疑問,因為,他對老者在他提出要帶他取造化時的表現產生了懷疑,如今看來這師弟倒是沒有了嫌疑。
老者鬆了口氣,道:“師兄,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動身吧!”
“也好。”師兄略一點頭,“早點動身,爭取還能回複一下行路所耗損的靈力。”說著,率先走出了廂房。
老者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張略顯古舊的符籙在半空之中浮現,老者接過符籙,看了看,揣入懷中,遠遠地吊在師兄的身後出了廂房。
……
兩道長虹從天際劃過,在蒼天之間拖曳出兩道殘缺光影之後,盤旋著悄然落地。
老者將貼在身上的符籙撕下,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好後,便打量起四周來:他們落地之點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處,因山勢平坦,站在其上倒也不覺得陡峭,且四周無樹,形成一片平地模樣,平地之上,殘留有數塊墨綠色的陣盤碎片,碎片還帶著濃濃的靈力波動,看來還是剛破開不久。
老者裝作不經意拾起一塊陣盤碎片,感受到其內濃濃的靈力波動後,目光略有幾分精光閃現,但很快就被其掩蓋在了眼底之內:“師兄,這洞府入口不知在哪?”
師兄道:“這洞府入口我也不知,但我有能將其發現的法子。”
“哦,那就趕快請師兄說出,好讓我們早點進入,免得徒生變故。”老者笑道。
“如此甚好,那就請師弟將那倆人放出,根據我傳給你的口訣,取其精血,鑄陰陽破禁陣。”師兄說完,將手一揮,一道靈光閃過,停在老者麵前化做一張字條。
老者接過,細細一看,其上寫著一句口訣,略做思索之後,老者故作吃驚模樣:“師兄這句口訣可需要不少靈力來驅動,師弟修為淺薄,待會兒還望師兄出手相助一番啊!”
師兄點頭稱是,但心中暗暗冷笑一聲。
老者不再看其,從儲物袋中拿出倆個發光小球,將那小球望地麵上一扔,頓時,兩道青煙騰起,又驟然一合,化做兩人,正是李凡與那楚憐玉。
李凡麵無表情,遠遠的走開,似不喜於楚憐玉站在一起;楚憐玉望了望李凡,咬咬嘴唇,最終走向那正在忙的老者。
楚憐玉嬌聲嗲道:“夫君,在忙呢?要不要我為你揉揉肩呢?”說著,便要去為其捶捶捏捏。
老者一把推開楚憐玉,不耐道:“莫要來煩老夫!”說完便拿出一塊又一塊棕色小石子,在這平坦的地麵上,擺出一個玄妙異常的巨大圖案。
楚憐玉臉上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開口,嬌嗲道:“夫君,你怎麼能這樣子待人家呢?你莫不是不記得那日的摸摸抓抓了麼?”說著便要去糾纏老者。
老者大怒,自己現在正在忙正事呢,這小騷浪蹄子剛放出來便發春,再次一把將其推開:“那日如若不是為了氣那小叫花子,就你這種貨色,白送給老夫,老夫都嫌浪費老夫的糧食!師弟還請師兄快快製住這發情的小騷浪蹄子,免得耽誤我等大事!”
師兄聞言,伸手在虛空中對這楚憐玉遙遙一點,便見那楚憐玉嬌哼一聲,暈倒了在地上,師兄將其放倒之後,又一招手,楚憐玉的嬌軀浮在半空之中,最後落在了那老者所擺的圖案中央,而自己做完這些之後,便找了一個不礙到老者擺石子陣的地方坐下,吐納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