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也讚同,沒什麼意見。()”巴公子附和道。
耿科和猿奎二人雖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桑元滿意將所有人的表現盡收眼底,滿意的點了點頭後,臉色一變,有幾分凝重說道:“既然幾位施主沒有異議,那我們便立即動手破除封印,以免夜長夢多。不過有兩點,貧道要先提醒大家。第一,林施主、猿施主和屠施主,你們三人的配合至關重要,破禁的要訣並不是一味的窮追猛打,關鍵是你們攻擊的步伐有沒有一致。第二,白骨鎖鏈發動的攻擊我和耿、巴二位道友會盡力攔下,不會讓它們阻擾到三位施法。但據嶽前輩所說,白骨鎖鏈似乎還擁有幻術禁製,這一類攻擊卻防不勝防,貧道等人恐怕也無能為力。三位在施法的同時,一定要自行固守心神,否則會陷入幻境之中不能自拔的。”
“幻術禁製,不知是青、紅、赤、白、紫哪一等階的?”說話的竟然是一向沉默至極的猿奎,此時他的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一絲頗有興趣的表情。
桑元怔了怔,顯得有些意外,略作沉吟後,才好像想起來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講道。
“猿施主一直在窟睛洞府附近修煉,難怪會對這幾個幻術禁製如此留心了。不過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多餘,雖然嶽前輩未曾向貧道言明,但結論卻也不難推測得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即使是在最低等的青階幻術中,也隻能堪堪應對一些簡單存在。遇上一兩個較為厲害的禁製,我們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如果真的有高於青階的幻術出現在此,不僅僅是我們毫無生機可言,恐怕連嶽前輩他們都會立即望風而逃,否則最終的結果也隻有道消身死。”
耿科內心一震,他原來壓根沒聽過什麼幻術禁製,在他的理解中,幻術就是一些浮華的假象,能有幾分威力?但聽到桑元這樣一番言論,他不由的生出重視之心,並產生了一些興趣,暗自琢磨著,以後是不是找個機會研究一下幻術一途?
如果有誰能聽到他的心裏話,一定會破口大罵。這小子見識到陣法的厲害,便想要鑽研陣法;兩張符籙給他帶來了便利,就想嚐試製符;如今聽到幻術的神通廣大,竟然也生出了同樣的心思。
要知道,雖與修煉大道相比,這些隻能算是旁門,但每一門都博大精深,不知有多少天賦異稟之人,付出了無盡的汗水與年華,才勉強算是掌握了某一領域的一些皮毛。
耿科這小子居然這麼貪心,修煉以及如今他見識過的各種旁門,一個都不想落下。()修真界中能做到他心中所想的,絕對能稱得上是泰山北鬥了,就是在元嬰期的修士裏,這種人往往也是十不存一的。
當然,耿科並沒有想這麼多,他隻是初初踏入這個神奇的世界,見獵心喜之下的衝動決定。
“道長言之有理,是我多慮了。”猿奎生硬的笑了笑,又把頭顱埋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桑元甩了甩手中的拂塵,雙眉一沉,臉龐的氣息顯得十分嚴肅,目光一掃眾人的說道:“好了,諸位施主,該說的貧道已經說完了,我們抓緊時間開始破陣吧。這大陣的主要禁製暫時停止,是嶽前輩他們全力爭取來的,我們多耽誤一分的時間,便給他們多增添一分的壓力。而且萬一他們那邊出了什麼岔子,讓大陣再行轉運的話,我們可就真的束手無策,要在此地坐以待斃了。”
說完此話,桑元右手一抬,手腕轉動,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手中的拂塵隨著他的動作一卷,一個金光閃閃的臉盆大的煙圈憑空出現,徐徐往前飛去,同時,其身軀也在不斷擴張。
終於在飛行了兩三丈的距離之後,煙圈將整個通道填滿,與岩壁碰撞在了一起。
想象中的激烈場景並沒有出現,煙圈竟仿佛可以穿透空間,直接融入到了岩壁之中。
而岩壁上則是出現了一道手臂粗的金線,將通道分割成了兩截。
“諸位施主切記,在破禁之時,不要越過貧道所標記的位置。金鬥線以內的地方,屬於白骨鎖鏈的禁製範圍,所需承擔的攻擊威力,整整是其他地方的兩倍之多。”桑元看了一眼金色線圈,頭也不回的提醒了一句。
然後,桑元單手一拍儲物袋,青光一閃,一把青蒙蒙的油紙傘被他提在了手中。
桑元跨步向前,一邊走,一邊衝著身後的幾人說道:“耿施主和巴施主隨貧道一同去前麵吧,有關防守的具體細節,需要與二位商議一下。其餘三位道友,你們也務必抓緊時間,好好協調合作之事,半刻鍾過後,以貧道的信號,開始發動攻擊。”
巴公子眼睛一轉,立即跟了過去,耿科摸了摸下巴,也邁開了步伐。
林萱敏、屠春嬌、猿奎在原地愣了愣後,開始窸窸窣窣的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