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耿科一時語塞。
他在心中大叫了千百遍冤枉,倒不是他不願意吐露真言,隻是這件事令人有些難以啟齒。
耿科在破禁之後,接到林萱敏的傳音,約他來此處相見。他也是剛剛才尋到這裏,正準備現身相見的時候,卻發現林萱敏這小丫頭正在閉目打坐,一臉恬怡。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安靜下來的確是一個美人胚子,一張粉撲撲的小臉宛若玉琢的一樣,耿科鬼迷心竅,忍不住想多看幾眼,誰知他僅僅是愣了一小會,便被林萱敏毫不客氣的揪了出來。“算了,本姑娘找你過來是有要事相商的,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林萱敏擺擺手,不耐煩的打斷道。
耿科鬆了口氣,頭點得跟雞琢米似的。他又暗自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縱使算不上妙語如珠,能說會道,可也不至於淪落到笨嘴拙腮,連連失語的地步吧?這種情況,隨意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為何在林萱敏麵前,自己會大腦空白,吱吱唔唔半天,到最後竟無言以對?
“你覺不覺得此次遇險的事並非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而且似乎直到現在,也尚未真正的結束!”林萱敏忽然神色一正,嚴肅的說道。
耿科微微一怔,頭顱抬起,目光落在林萱敏精致的小臉上,見她一本正經,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林姑娘的意思是?”耿科思索了一會,神色一動的問道。
“我們從困陣中逃了出來,卻進入了一個更大的牢籠,貓捉老鼠的遊戲仍在繼續!”林萱敏麵色不變的回了句。
耿科聽了這話,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講道。
“聽姑娘這麼一說,此事的確大有可疑。破陣而出之時,桑元道長,猿、屠兩位道友,以及你我二人,均不謀而合的選擇了向外逃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想到了,敵人為了以防萬一,恐怕會在大陣之外另設陷阱,而陷阱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通往九綿小會會場的路途之上。唯有巴道友一人,不知是對這些旁門左右不屑一顧,還是另有其他的打算,明目張膽的直接禦器,向內部區域飛去。”
“倘若他真的能一帆風順,回到九綿會場,聯係上七空門之人,我們所麵臨的一切難題自然迎刃而解。在下雖然不怎麼喜歡這位巴道友,但他的此種舉動與大家的生死存亡息息相關,我也不得不留心一二。”
“可惜的是在下修為低微,神念之力僅僅能覆蓋裏許的範圍。這點距離,對於禦器飛行的修真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我和巴道友二人是背道而行,速度之快整整是平常的兩倍。所以沒過多久,我們之間的便相隔有二百餘丈之遙了。這已經差不多是在下神識感應的極限,很多東西都隻能算是若隱若現,完全看不清楚。而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尾隨在巴道友的後麵,把情況徹底弄明白的時候,他的氣息卻突然徹底消失了。”
“這就令在下有些不解了,即使巴道友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不幸隕落,他的氣息也不會在頃刻間消散一空的。除非他能一口氣跑到十餘裏之外,否則我的神念之力雖不足以推測出他的具體位置,但冥冥之中也會存有一絲感應,絕不可能像這般毫無頭緒的。”
說到這,耿科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林萱敏。
“沒什麼奇怪的,他多半是落入了比較厲害的陷阱之中,以你的神識,看不出破綻也是很正常的。”林萱敏解釋了一句,頓了頓後,一臉後怕的說道。
“那個醜八怪十有八九是死了,不過也多虧了他,為我們當了一次馬前卒,否則說不定我也會冒險,往內闖上一闖的。”
耿科點點頭,滿麵讚同附和了一句。
“這次我們的確是應該好好謝謝巴道友。”
“沒什麼可謝的,我們逃向外圍,雖然暫時安全了,可依我看,如今需要麵臨的危險,一點也不比硬闖敵人布置下的陷阱小到哪去。”林萱敏搖了搖頭,神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講道。
耿科麵色一沉,低頭想了一會後,才用略帶安慰的口吻說道。
“林姑娘是不是有些悲觀了?縱然事態有些不妙,可也沒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不是我杞人憂天,事實的確如此。你有沒有嚐試過,用傳音符一類的通訊法器,與其他人取得聯係?”林萱敏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後,話鋒一轉的問道。(祝大家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