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堅壁清野,高尚下令土城牆以外的河水,湖泊,全部投擲死去動物的屍體,雖然已經冬天了,但是經過二十多天的發酵,那些水源的水質依然很可疑,秦軍基本都不敢喝,忍不住喝了髒水的現在都在病房那裏躺著。
隻有兩處山泉堵不上,但是山腳下依然被挖了土城牆,有人把守。聞仲的意思就是引秦軍來消耗,而秦軍隻能跟著節奏走,如果不去奪取山泉,那麼就要再多跑幾百裏去找水源,而去幾百裏外找幹淨水也並不太平,畢竟有炮樓監控,西楚騎兵也占據優勢,隨時都可以截擊運輸部隊。
最後每個山頭出動了兩千人,花了三天時間,死傷了三百多人才攻下來。山泉在山上,每天都要爬上爬下的運水,但是總歸能喝上幹淨水了。
石俊儒長出一口氣,正考慮怎麼攻擊土城牆組成的防線呢,門外來了一名將領求見:“大帥,營內發現西楚人!”
“嗯?”
趕到地方一看,營帳中間一個黑黝黝的大坑,幾十個秦軍圍在外麵,還有人拿著鐵鍬在挖。一看見石俊儒趕來,趕緊都停下行禮。
石俊儒走到坑邊,圍著看了看:“這什麼情況?”
一名衛士被眾人推了上來,那家夥心有餘悸的說:“回稟大帥,早上我和阿炳在睡覺,感覺地上有動靜,就過去看,然後……阿炳就漏了下去……”
一名將領繼續說道:“末將接到稟報,就派人到下去看了,結果地方太小,傷了兩個士兵,於是下令將地道挖開,但是裏麵……好深……”
石俊儒感覺頭都大了,這仗打得不對味,完全不是正常的打仗方式,對麵不按套路出牌啊!
高尚接到報告,說是一群居民抓到一名秦軍俘虜。
原來高尚讓他們去挖地道,他們一直挖到城牆外麵,最遠的一隻正好在秦軍大營下麵,早上本來是想往上挖開看看挖到哪裏了,結果挖了一半,漏下來一個人。
按道理來說,一名秦軍最少能對付三名楚軍,而一名楚軍在往日可以輕鬆壓製幾十個普通民眾。但是戰鬥力不是這麼算的,漏下去的秦軍嚇了個半死,剛睡醒,幾乎是光著身子,三個挖土的百姓,一陣鐵鍬拍下去,就把他拍了個半死,然後就老實了。後麵又來了兩個秦軍,依然被眾多居民拍了回去,然後大家就押著俘虜回來了。
高尚聽得哭笑不得,當場詢問那秦軍,才知道居然是中軍大營的衛士。幾個本來得意洋洋的挖坑百姓傻了,然後相互埋怨起來。
“我都說了多挖一會,這下可好,抓了衛士有啥用,直接抓了主將,真人肯定賞賜更多……”
不理這群現活寶的百姓,高尚喊過聞仲交代:“去派一些士兵接手外麵地道,禁止烈火城百姓再單獨行動,不用派太多兵馬,騷擾即可。”聞仲深以為是,具體操作起來,當然比高尚這新手高明多了。
從此北麵秦軍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死的人並不多,每天也就失蹤上幾個,可是想起地下全是地道,指不定哪天就掉下去了,誰能睡著啊?
然後各種反向對策層出不窮,甚至有的人搬了個水缸,裝上水去監聽,一如地道戰裏的日本兵一樣。
這天,石俊儒想了一個辦法,命令士兵在營外橫向也挖溝,炮樓上的衛兵趕緊通知下麵撤了回來,雖然通道被斷了,但是值得慶幸的是沒有死人。
秦軍挖了一條橫向十裏,深十米的大溝,最少發現了三十條地道,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地道,秦軍上下一片罵聲,但是絲毫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