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他有他喜歡的然兒，她有自己的計劃。
正抱著莫梟，他卻忽然說話了，顧雪然撐著眼皮，“睡不著嗎？”
“嗯。”莫梟沒有轉身，似乎剛剛那個發酒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顧雪然也轉過身，把被子蓋到自己腰間，嘴角帶著笑意的問了句，“夏小姐怎麼樣了？”
莫梟沉默了片刻，“跟你有關係嗎？”
本來要掉下來的眼淚這個時候把眼眶都憋紅了，顧雪然輕輕的說了句，“我隻是想負一下肇事者的責任。”
莫梟幹脆就不理他，看了眼手機，“不早了，睡吧。”
顧雪然向來聽話，這個時候動了動身體蓋好被子， 不過根本就沒有困意，看著窗外的月光，“你能和我聊會兒天嗎？”
莫梟閉上眼睛不去聽她的話，他居然開始害怕，而且他剛剛還聽到了她跟別人的對話，那麼直白，一絲不苟的語氣讓他不得不相信，她根本就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單純的顧雪然。
又或許，她是他的仇家專門請來報複他的。
“我知道你沒睡。”顧雪然躺平，莫梟的每個動作她都埋在心裏，例如，他真的睡了，呼吸也不會是這麼濃重的了。
莫梟被拆穿，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強迫的說了句，“你想說什麼？”
良久，顧雪然才說了句，“你喜歡夏然兒嗎？”
莫梟手指動了動，嘴唇緊抿，沒有任何要說的意思。
顧雪然沒有再問下去，隻是怕聽到讓她更受不了的答案，她曾經把莫梟當成他最堅實的依靠。
似乎察覺到氣氛的不對，莫梟皺著眉說了句，“你覺得呢？”
顧雪然似乎是躺累了，稍微動了一下，“你們會結婚嗎？”
莫梟冷著臉，這一句無疑讓他的心情糟到透，“你以為呢，難道你還以為我會娶你？”
顧雪然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隨後笑了笑，“沒有，我沒有這麼想。”
莫梟翻身壓過來，帶著質問和憤怒，“你真的沒有想過？”
顧雪然尷尬了笑了笑，“沒有。”
莫梟手撐在她的頭側，“一點也沒有？”
顧雪然搖了搖頭，隻是她還想保存最後的尊嚴，最可笑的那個人一直是她，她看著他的臉，莫名的想要去親。
感覺到顧雪然湊過來的臉，莫梟靈巧的躲了過去，“床不跟我上，還要親我？”
顧雪然急忙縮回頭，臉開始泛紅，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過臉。
莫梟冷嗤一聲，他剛剛聽到她和別的人聽話，不知道她在他頭上做了什麼，或許是放了什麼東西，又或許是取什麼東西，想到這麼久的欺騙，他笑了出來，“顧雪然，對你這份自知之明，我感到很寬慰，畢竟你替我省了很多麻煩。”
顧雪然手緊緊的抓住被單，不讓這心疼開始在她眼角蔓延，“嗯。”
莫梟說完起身就走了，顧雪然本來想攔住他，可是莫梟卻冷冷的說了句，“我去看夏然兒，你去幹什麼？還嫌推她推的不夠？”
顧雪然沒有穿鞋，直直的往後退了幾步，門被重重摔上，她的心也隨著震蕩一下。
聽到下麵車子發動的聲音 顧雪然知道莫梟已經走了，她垂了垂眸，走到上次她發現莫梟藏起來的那個畫像旁邊，拿起來細細的觀賞，小女孩的確和她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