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利者的刺骨之風產生的寒風屏障如同一堵牆一般阻擋著對方的攻擊,裴光耀的攻擊卻每一次都能擊中對方,雙方的差距在這一刻無比的明顯。
細看便知,裴光耀擊打的都是諸如腹部腰部之類的要害,沒有一定的戰鬥技巧肯定是不能能在如此的速攻之中迅速的打擊對手的。
裴光耀有著其他人沒有的特殊之處!
他斬殺的異族數不勝數,在戰場上戎馬的他有著一種特殊的東西——殺伐之力!
基於對與信仰之力的操縱技巧,貼合強韌的意誌精神加以生死戰鬥的錘煉,才能將殺意與信仰之力相結合成為殺伐之力。
比起神明所賜予的力量,奴隸供奉的力量,殺伐之力有著更為出眾的特性,那就是殺伐之力蘊含著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持有者的精神。
殺伐之力如同持有者的一部分,具有自己的感知,能夠將將持有者來不及反應的攻擊驅除,甚至能夠自主的去尋找敵人攻擊的間隙去加以引導,讓持有者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對方的破綻。
隻有無數次經曆過生死之戰的士兵或是獵魔者才會擁有這種特殊的力量,雖然其本質依舊是信仰之力,但轉化出這種力量的人就能意味著他經曆過多少場戰鬥了。
笨重的長劍如同無物一般,裴光耀對於麵前怪物的評價隻有兩個字“耐打”
堅硬的肌肉如同鋼鐵一般保護著怪物的身體不會因為受到攻擊而殘缺,而且怪物身為一頭感染體,不具有痛覺,這讓怪物即使受到攻擊也會不斷地去進攻,即使進攻毫無意義也一樣。
戰鬥陷入了持久戰、
如果是普通的神眷者,像這樣長時間啟用神跡的能力是極為消耗信仰之力的,可裴光耀有上千個奴隸,信仰之力源源不斷,他顯然不不擔心自己的信仰之力會因為神跡而枯竭。
但怪物卻不一樣,它的身上已經有了許多深見白骨的傷口,行動也不如剛剛那般的敏捷了,顯然它要落入下風,最終隻會死在裴光耀的手裏。
可怪物就像是一頭毫無知覺的野獸,除了不斷地向裴光耀發起進攻以外就隻會去喊著奇怪的詞句亂衝一氣,“還給我!”…“殺!”…“女兒!”…“複仇!!”
裴光耀不知為什麼突然對這頭怪物有了一種奇特的畏懼感……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少見,視死如歸自殺式的攻擊也不少見,可這種一直在發動徒勞的攻擊還絲毫沒有損失鬥誌的怪物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任何的生物都有著感性,裴光耀麵對的敵人無論多麼強大的怪物都會在一次次徒勞的攻擊的衝擊下喪失一部分的鬥誌,失敗的攻擊會一次次打擊對方的內心,對方在戰鬥的尾聲是絕對拿不出一開始的鬥誌的。
可這頭怪物卻完全不同,明明它的攻擊一次都沒有打中自己,可它卻似乎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棄之意,如同隻知道殺戮的機器一樣執拗的一次次發起進攻,不斷不斷地的向他衝鋒。
他的內心有產生了一股涼意,他發覺這次異族派來的東西比起他想象的要可怕的多,這種怪物如果還有很多的話……
這個甕城的失守就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了。
異族入侵後肯定會對居民大開殺戒,但如果大開殺戒的是這種怪物的話,那存活下來的人絕對會更加的少了。
裴光耀想到這裏,細密的汗珠又一次出現在了他毛發稀少的頭上……
“殺!!!!”怪物拖著身體,又一次的躍起對裴光耀的發起進攻。
但裴光耀已經對它失去了戰鬥的興趣,寒冷的霜星出現在了他那柄大劍上,巨力一揮,怪物的腦袋撞在了大劍上被直接剁了下來。
金色的光芒出現在這頭怪物的傷口上,將它的身體包裹住,在頃刻間就把這頭怪物的身體凍成了冰雕。
裴光耀抬腳大力一跺,冰塊就碎成了一地的冰渣。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怪物被他剁下的頭居然還保留著生命力,一開一合的血盆大口似乎還想發出什麼聲音,但裴光耀則先一步將大劍刺進了怪物的腦袋裏攪動了兩下,確定怪物被徹底的殺死了才放心的離去。
但他沒有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
“把女兒………還給我……”
……
甕城此刻陷入了一片火海。
燃著的建築在一開始還不算多,可現在隨著火勢的蔓延,建築大多都燒了起來。
而一群群奴隸正趴在田地不遠處的地洞的洞口,注視著遠處冒起黑煙與火光的城市。
奴隸中的不少人瑟瑟發抖,哪怕是強壯的男性都畏懼的將石頭堵在了洞口,透過石頭的縫隙去觀察。
孩子們更是哭成一片,隻是他們的嘴巴都被女人們捂著,隻能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年長的奴隸們則坐在一個燭燈的前天,注視著如豆的燭光低低的商談著什麼。
“老張估計是回不來了……我應該把他女兒的事情告訴他的。”一位胡子花白的邋遢老人歎息的拿著一個空癟的粗布包,裏麵僅僅剩下了一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