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納蘭煙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座城門緊閉的淮南城,城牆上有士兵把守著。
“城下來者何人?”城牆上的首領喊道。
“去通知淮南知府,太子,公主,王爺駕到。”隨從的侍衛喊道。
首領聽到回答,不敢怠慢,立刻的吩咐人去通知知府大人,然後下了城樓,打開大門,“屬下參見太子,參見王爺,參見公主。”
“起來,不必多禮。”楚皓然做了一個手勢。
“謝太子,知府大人知道各位尊駕要來,讓屬下這裏迎接。”首領拱手起身。
“現在城裏情況怎麼樣?”楚皓然問道,這才是大家最關心的。
“回太子,城裏的疫情非常嚴重,幾乎每天都在死人,現在也人心惶惶,不過聽到皇上派各位尊駕親自來賑災,大家看到了希望,都翹首以盼,三天前,有一位冷公子說奉命前來,大人就一直陪同著他看診,不得不說那位冷公子非常了得,大家吃了他的藥,雖然疫情並沒有得到控製,這兩天死亡的人數有所減少,大家都把他當成了神醫。”士兵首領簡要的回答道。
“有所控製就好,我們先進程去看看情況。”楚皓然放心了,大家也稍稍的放心了。
“是。”首領從一個士兵裏手裏接過早已準備好的麵紗,雙手奉上去,“請各位尊駕帶好消毒過的麵紗。”
大家一次接過來,納蘭煙帶好麵紗,聞到一股草藥的味道,現在的口袋應該就是從這種麵紗演變而來的吧。
一行人從城門走進去,就看到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白布,白燈籠,所有的人幾乎都是穿著孝服,哭聲不絕於耳,有夫哭妻,有妻哭夫,有父母哭子,有子哭父母,淒淒慘慘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去看。
“老天,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一家人跪在地上,絕望的隻能求助於天。
“老天,求求你不要帶我的兒子,你還是帶我這把老骨頭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俯在年輕兒子身上痛不欲生。
“娘,你醒醒,你醒醒。”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用下手搖晃著已經毫無生機的母親,幼稚的童聲,讓人不忍心去聽………….
納蘭煙知道,自古瘟疫都會死不人,即便是科技發達的現代,也避免不了,更何況是古代,草藥的療效總比點滴來的慢許多。
“太子,大人交代過,如果占時沒能出來,就讓屬下帶你們去府衙休息。”首領說道。
“大人在哪裏?”楚皓然問道。
“大人和冷公子在祠堂,所有被傳染了瘟疫的人,都會被送到祠堂隔離。”他回到。
“你叫什麼名字?”楚皓然看著他。
“回太子,卑職馬鳴。”
“媽統領你先帶我們去祠堂。”楚皓然的語氣堅定。
“這,卑職不敢,那個地方太危險。”馬鳴遲疑著。
“前麵帶路,別忘了,我們就是來賑濟災民,控製疫情的。”楚皓然不容他拒絕。
“前麵帶路。”楚皓軒也說道。
“是,卑職遵命。”見他們如此堅決,馬鳴答應了,心裏也為了他們這樣的舉動,對他們多了幾分敬仰尊重。
納蘭煙看著到處的死人,疑惑的問道:“馬統領剛才你說的了瘟疫的人都會被集中到祠堂,如果因為瘟疫病死,那不是應該燒毀屍首,以免瘟疫蔓延,為何我們一路走來,看到那麼多的死人?”
“回公主,自從淮南城發現了瘟疫,大人就讓加緊了巡樓,隻要有一些症狀的就給送到祠堂,可是最早送到祠堂裏的人幾乎都沒有活著出來的,所有的大夫至今沒有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辦法,大家都開始不安了,絕的沒有希望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在家裏,大家都開始瞞著不往祠堂送,當然也有是因為身體不好,老弱病殘,因為天旱吃不飽飯,有整天擔心,所以去世了。”馬鳴解釋道。
“那現在淮南城總共死了多少人了?”楚皓軒沉著問道。
“回王府,到昨天為止,統計在案的總過有兩千三百一十八人。”馬鳴說道這個數字時,眸光是深深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