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煙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看見楚皓軒坐那裏,愣了一下,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怕被我傳染嗎?”
“你知道了。”楚皓軒看著她,她這麼問就知道自己傳染了瘟疫。
“這些日子天天都在跟瘟疫打交代,怎麼會不知道。”她在自己暈倒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你不怕嗎?”楚皓軒很奇怪她居然那麼淡然。
“怕什麼?怕死嗎?”她輕輕的搖搖頭,“從開始跟父皇說要來到這裏,我就知道,會有這種可能,難道你沒有想到過嗎?”
“想過。”他點頭,畢竟天災人禍不是人力就可以避免的。
“不過,如果我死了,最高興的是你,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嗎?現在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納蘭煙笑了。
“的卻。”他也沒有否認。
“王爺,你別這麼坦誠好不好?好歹我們也算夫妻一場,知道我快要死了,就不能假裝關心一下?”她玩笑到。
“我怎麼能夠對快要死的人撒謊。”楚皓軒到沒有想到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得了瘟疫,你們應該沒有宣揚出去對不對?”她突然的問道。
“你覺的應該宣揚嗎?”他反問一句,不是廢話嗎?
他還是那麼張狂,不過,納蘭煙不想理睬他了,直接的說道:“我現在的了瘟疫,不能住在這裏,不然府裏的人會害怕恐慌,萬一被百姓知道,一定會忍心浮動,還讓派人找個隱蔽的地方,把我送過去。”
“把你送走了,就會沒事了嗎?大家如果問公主去了,應該怎麼回答?”楚皓軒故意問著他。
納蘭煙唇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王爺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辦法,偷龍轉鳳,移花接木,李代桃僵,不是王爺最擅長的嗎?”
“要死了,嘴巴還是伶俐。”楚皓軒臉色陰沉。
“看來我才對了。”她剛才本來是隨口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看來我們還是挺心有靈犀的。”
“別侮辱了這四個字。”楚皓軒冷冷的到,知道她是故意挑釁呢。
碰碰,門麵想起了敲門聲。
“皇兄,我可以進來嗎?”楚皓然的聲音響起。
“進來。”楚皓軒轉身打開門。
他一進來,就看見她已經醒過來,立刻的走過去問道:“煙妹,你感覺怎麼樣?”
“太子哥哥,謝謝,我很好。”納蘭煙語氣和悅,他是唯一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
“別擔心,你一定能好起來,我們很快就會找到辦法。”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算是安慰她,也是安慰他自己。
“是,我相信,我一定能好起來。”即便未來一片迷茫,她依然要自己充滿希望。
“王爺。”一個侍衛進來稟告。
“找了嗎?”楚皓軒問道。
“是,在西城的山上有一間茅草屋,很隱蔽,也很少有人去,很適合公主養病。”侍衛回稟到。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楚皓軒揮揮手。
納蘭煙這才知道,敢情他早就想到了。
第二天早上。
納蘭煙已經躺在那裏這間茅草屋裏,他們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她偷偷的送過來。
“煙妹,我們留了一個侍衛在這裏照顧你,他會每天給你送藥,送飯,我們有時間會上來看你。”楚皓然看著她,臉上都是不放心,他本來拒絕送她來這裏,可以隨便找一個地方,但是她卻執意如此。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其實心裏很明白,如果沒有找方子,自己就是在這裏等死。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事情也讓侍衛來通知。”楚皓軒說道,很奇怪,本來對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死掉,現在她離死亡隻是一步之遙,卻似乎並不真的希望那麼快就死。
“我沒事,你們還是去忙吧。”納蘭煙說道,左右不過在等死,還能有什麼事情。
三天後。
納蘭煙靠在茅屋前的大樹旁,望著那蔚藍蔚藍的天空,也許她很快就看不到了,這三天來,雖然侍衛天天送藥,但是她感覺卻越來越不好,渾身沒勁,頭也經常昏昏沉沉,更是時而高燒時而低燒,折磨的她真的快要死掉一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
她唇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想不到這一世也如此的短暫。
他們並沒有來看過她,她也會問外麵的情況,侍衛告訴她,不是很好,瘟疫依然在擴散,人也在不停的死亡,大家又開始恐慌,追問什麼能解除瘟疫,所以,太子和王爺不停的忙著安慰百姓。
她這才覺的自己把瘟疫想的太簡單了,也把冷風想的太神了,看來這場瘟疫似乎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解決了,不過結果怎麼樣,她應該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