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來這裏?”
“是啊,不是說他已經不能修煉了麼?”
“這還有用猜,一定是心裏麵還妄想著鹹魚翻身,故而不死心,來這裏試試運起罷了。”
“不過,就連老祖都說已經無藥可救了,難道他還能逆天不成?”
“哼,誰知道,不過他可是我們風家的恥辱!如此有辱門風的人,為為何還有臉來這裏?”
“誰讓他是家主的獨子?人家生的命好,麵皮又豈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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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緩緩向他們走來的黑袍少年,功法閣外等候的風家少年少們怔了一會,忽然騷動起來,一個個語氣陰陽怪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大都是不屑與厭惡。
仿佛眼前走來的不是一位俊朗不凡的少年,而是一隻人見人惡的蒼蠅!
望著周圍投來的一道道鄙夷不善的目光,風如日心裏苦笑,也不知自己前世做了什麼孽,竟然要給人背這樣的一個大黑鍋?
不過,他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任何異樣。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不談這些同齡人,心中痛恨不齒的,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前任,而非此刻的他。
就算是,
那又如何?
難道和這些隻有十二三四的小屁孩,爭個麵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作為前世即將跨入大學學堂的他而言,可沒有那種覺悟!
在周圍一道道憤憤鄙夷的目光下,風如日終於停在了記憶裏那所恢宏高大的建築下,一時間,千頭萬緒,紛至遝來,心中竟有些觸景生情般的感慨。
“看來除了忐忑外,自己竟然還有點興奮。”
許久,望著此刻仍然緊閉著的紅漆大門,風如日苦笑的搖了搖頭。
他是知道今日功法閣大門,準確的開啟時間的,就算這樣,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提前動了身。
風如日身旁有些空曠,沒有人願意上前和他搭訕,他隨意的向周圍掃了一眼,目光忽然頓在了一處,淡淡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向那走去。
那裏,正是被眾人敬仰圍繞的那對年輕男女所在的地方。
準確的說他是衝著高貴女子身旁,那名衣冠楚楚的少年而去的。
“逸才老弟,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風如日拱手笑道。
笑容很真切,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
在他的記憶裏,風逸才是他二伯的獨子,也就是將夢紅派來照顧自己起居,二嬸的親子。
兩人關係在常人眼裏,非常要好,就算是前任修煉《合*歡經》實力大跌,他非但沒像別人一樣,厭惡疏遠他,反而顯得更為親密,時常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裏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直至夢紅來後,這一個月來,才不見了他的蹤影,想來應該是修煉上遇到了什麼瓶頸,沒時間過來。
所謂患難見真情,對於這位前任的親表弟,雖然現在不再是以前那個風如日了,可記憶裏的那抹真切親情,還是令他有些莫名的好感。
誰說侯門深似海,皇家無親情!
兩人的關係,就是最有力的反證。
“哼,真是不知廉恥,居然還敢上來搭茬!”人群裏,忽然有人嘀咕了一聲。
聲音雖低,可隨著風如日的那句寒暄,場中的竊竊私語都停了下來,紛紛看著他向風逸才走去,所以,這句異常尖酸刻薄的嘲諷,幾乎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