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中唯獨有一個意外,那便是慕鳴。
慕廣在未離開前乃是家裏的第一高手,他早已經是練氣不練體的境界了。就更別說會去演武場和那些兄弟姐妹“扮家家酒了“,畢竟打擊了他們那麼多年,在小輩麵前多少還是要給他們留一些麵子的,所以慕鳴此前雖然也是早起卻不用去演武場,隻要在家裏的小院裏跟著父親活動下筋骨然後直接開始修行八卦封力決就好了。
但是已經三年沒有長進了,慕鳴今天也憋不住了。他早早的起床,離著演武場遠遠,靜靜的聽著那邊的動靜,等那邊的熱身完畢,就又像個老頭似背著雙手得帶著一臉的驕縱,緩步走向了演武場。
“慕才,你那腿踢的一點力都沒有,讓你修這麼好的功法都是糟蹋了,連碗口粗的樹你都崩不斷。“一個中年大漢,光著頭,一身黝黑色的短衫,皺著眉頭大聲的吆喝著。旁邊那名叫慕才的青年臉上的肌肉都擰到一起了。
幾個鬆了脛骨的孩子偷偷的竊笑著,一邊笑一邊保持著身姿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生怕被發現自己的幸災樂禍。不過他們竟然發現自己的父親們也都想笑不能笑的的憋紅了紅臉。
“見哥,你也別太逼著小才了,他才練到第八層,要是你這脾氣,我們家娃都給打廢了。“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有些憋不住笑意了。
“少特麼的跟我說你們那一套,你們小時候就是廢的,還好意思跟我嗶嗶啥。“被叫見個的粗狂大漢有些惱火的回應。
“二哥,這話我好熟悉啊,好像好多年沒聽老大說了呢。“一個身形曼妙的的少婦,正踢著腿,聽著有人罵自己不得不回一句。
聽見這話的慕見對親妹子慕恰也是有些無奈,正想找個話頭駁回去,倒是瞧見了“小老頭一般的“慕鳴,謹慎的移著步子向演武場裏走了進來。
“小鳴子,你來這做什!“還是一樣的大嗓門還是那個味道。
其他人也紛紛轉過頭去,慕鳴來著可是個稀罕事,雖然慕廣離開了三年,但是這孩子倒是從來沒鬆懈過修煉,每日清晨甚至比他們還早,那喝喝喝的叫聲可是要在府裏繞到晌午去呢。
“見過叔叔姑姑。“慕鳴看被發現了也不閃躲,嘻嘻一笑,在一旁如同一個樹樁一般。
“嘿,今天倒是稀罕了,天天待那屋不出來,不到年裏都見不到一回的小子,終於憋不住了啊。“慕恰放下了腿衝自己這大侄子走了過去。
“姑姑早,姑姑早。“慕鳴雙手拱了拱,一臉的討好像隻小貓。
“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年會都不給我們問個安的,他肯定是想什麼壞點子呢。“一直在一旁憋著笑意的慕聞總算緩了過來。
慕恰摸摸慕鳴的頭,“是不是一個人在那屋子裏待的煩悶了,沒個說話的人,我就說大哥這樣不對,把一個孩子總憋著是個什麼事。“
慕鳴無比順從的低著頭,沒有接話。
“這話誰敢對他說去,反正他是老大,不過這小子今天的表情我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慕聞摸著下巴無比的納悶。
慕鳴翻了個白眼,在心裏想,這不是有求於你們嗎。
倒不是慕聞誇張,三年前慕鳴就修到了煉體術的第七層,三年後慕老二慕見的兒子慕才才修煉到第八層,更不可思議的是,慕才還比慕鳴大上整整兩歲,父親是天縱奇才,兒子也是,年會裏那慕鳴的下巴都抬到天花板上了,往日他又不怎麼出那個小院子,自然沒人跟他有什麼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