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仁和慕義想想那引意果與在外的風雨,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慕道沒敢再接話,他知道,自己這一房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慕鳴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他隻是不聽的跑,腦海裏全是瓊兒的俏皮和父母的容顏。
“啊啊啊啊啊,爹娘你們去了哪啊?”
天空突然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降低了城裏的氣溫。
小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雨下了一夜,整個慕家大多數都在歡呼雀躍,唯有慕道這一房徹底的安靜了,似乎連幾歲的孩子都知道了大人的臉色不好,意外的沒有哭鬧。
慕鳴跪了一夜。
第二天,慕見端著一碗粥進了慕鳴的屋子。
“鳴兒,別跪了,吃點吧。”
“二叔,沒有辦法了是嗎?”慕鳴的聲音嘶啞中帶著一絲絕望。
“鳴兒,你嗓子怎麼了。“慕見慌忙跑到了慕鳴身前,正眼一看,原來這個傻孩子真的跪了一夜。是啊,他那麼強的脾氣。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這樣嗬斥。
“要是廣哥在家,他們如何敢這樣欺負鳴兒。“慕見不由得心裏暗暗的想。
“二叔,真的沒有辦法嗎。“慕鳴的嘶啞的聲音裏有了哭腔。
“鳴兒,我們恐怕結束慶典就要離開家了,你爹不在,你二叔沒用,這些年沒去給家裏掙點什麼,你爺爺恐怕都要和我們一起走。”
慕見還未說完,就看見慕鳴全身癱軟的倒在了床上。
。。。。。。
離祭典越來越近了。
慕家進進出出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或是購置東西的,或是籌備祭典後商隊出發的貨物。
慕鳴也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了。
每日都要姑姑慕恰過來喂食些米粥。他不說話,眼睛裏一片死灰。
但是慕德和慕鳴的叔叔們真的分不出身來照料他了,過了祭典,他們這一房全都要去開辟新的商道,一個個進進出出的想盡辦法去購置一些防具去武館裏收攏一些“好手”。
直到離祭典還有三天的時候。
慕家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會客廳。
接待的是慕道,以及慕德。
她身形婀娜,長發披於背心,一根銀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隻覺得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
“這位,未請教。”慕道這幾天似乎老了幾歲,隻是在外人麵前他還要挺起身子。
“童顏。”女子聲音如山泉般清澈。
“來我慕家,有何指教?”慕德不等慕道問話,已是搶過了話語權。
慕道看了慕德一眼,沒再開口。
“承了一人的情,來這裏接一個人。”女子眼神挑了一挑,依然幹練的語氣。
“姑娘好生風趣,不知何人之請,又想接誰。”慕德隻是覺得白活了這些年紀,恨不得與其多說上一會話。
“我家欠慕廣一個人情,來這裏接慕廣之子,慕鳴。”
這一句話,慕德不知道如何接了,也楞住了。心裏還沒來及想慕廣生死,話已是被慕道搶了回去。
“我兒慕廣如今在何處?”慕道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雙手也緊緊抓住了椅柄。
女子咽了口口水,像隻貓咪眯了眯眼睛。
“這是他在三年前與我家做的約定,定好了今日來此接人,他本人生死我們不知。“
慕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了回去,半晌說不出話來。
“童姑娘,你來接慕鳴,可有慕廣給的憑證,還有接了又是慕鳴帶他去哪?“慕德心裏一喜,慢悠悠的問道。
“去哪我不能說,至於憑證,喏。“童顏從身後的腰間的係帶裏取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有紋有理,上麵雕的卻是不龍不虎的一種動物。
“是我兒之物,是我兒之物。“慌了神的慕道就要接過來。
童顏卻將手一握,“這隻是憑證,還是要交給慕鳴的,您拿去了怕是不合適。“
慕道沒有拿到玉佩,縮回了手,想想現在的境遇。
“讓她去見慕鳴,帶他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哇。“
童顏又看了一眼幾乎整個身子陷入了椅子裏的慕道,沒說話跟著慕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