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3)

大家都笑了。就是嗎?好天氣,不笑…多殺風景。

我看見…喪門的黑手…伸進我純潔的書洞。喪門笑說:“檢查你的書洞,你沒有意見吧?黃逍。”我心裏說,沒有意見才怪,嘴裏說:“沒有。您高興就好。”文明笑了,說:“書洞裏放那麼多的武俠小說幹什麼嗎?增張才幹呀?”

我笑說:“不是。當學生的壓力大,看看武俠小說解解悶,調劑一下生活。”喪門笑說:“別學好學生說話。”我點頭,說:“明白。”喪門說:“讀閑書不好,沒收。有利於你學習,還不謝謝我。”惱的我胃發酸,機械地說:“ 謝謝阿……”

沒有等他說話,我接著說:“老師,我能不能到您的書店,租這幾本書看?”喪門笑說:“孺子可教也!不過,租書的時候,要多拿幾本,那樣看著過癮。”我笑說:“會的。您等著吧。租很多的話,老師能給打折嗎?”喪門皺眉說:“那就看你租多少了。”

我沉思片刻,說:“一定很多…”

喪門,象是狗撿到骨頭,樂嗬嗬地走了…拿走我買的書,去充實自己向外出租的書店。他真是裏迷外不迷,拚上不要臉占便宜。

咱帶著失落,慢慢走下講台,回到末排…自己的位置。途中聽到很多故意讓我聽到的笑聲,都是前幾排貴族賞給我的。我心裏說:“貴族,為了報答你的好意,我決定請你們吃屎。”

回到自己的位置,閉上眼睛默哀,默哀三分鍾,為…因我而殉難的…十位兄弟:兄弟們,永別了…不知道將有多少雙肮髒的爪子去蹂躪你們。你們帶給快樂,我卻不能保護你們,我悔呀,我恨呀,我隻能帶著愧疚的心情說,對不起。

小魚輕輕搖晃我的桌子,無限溫柔地說:“小七,別難過好嗎?”我點頭,滿臉的無奈。“喪門作的太過分了,啊。”小魚的笑容…滿是安慰。我苦笑,無奈地歎氣。

我聳了聳肩,攤手說:“小魚,不要感到驚詫。你要明白,他這樣的老師,天職…就是不斷的打擊學生的,使學生喪失信心。”小魚在書洞裏掏出一罐雪碧,塞到我手裏,說:“這就是你稱他為喪門的原因,對嗎?”我慢慢地點頭…打開雪碧,一口氣喝幹。

我趴在桌子上,說:“上課了,把你頭扭過去。我要睡覺了。”小魚笑說:“做個好夢。”我“恩”一聲,睡覺。英語老師說著ABCDEFG,我想著其他DI…不久,進入夢鄉找周公。醒來,接著睡…再醒來…人基本上走光。桌子上有哈喇子…苦笑。

小魚看著哈喇子,說:“夢到什麼好吃的,流這麼多哈喇子。”我笑說:“周公這個死老頭,自己大魚大肉,讓我看著。我能不流哈喇子嗎?” 小魚笑笑說:“周公很不夠朋友。”我點頭:“走吧。”小魚用麵紙幫我清理哈喇子,擦完丟到紙簍裏,說:“走。”兩個人笑鬧著離開…

回到家裏,換鞋…進書房…開機…咱繼續寫檢查。誰能想到…寫檢查也能成生活重心。喪門大人張嘴道德,閉嘴道德…咱就給你道德一回。在這方麵找資料,迎合你的審美趣味。咱的檢查實質卻是…別有洞天呀別有洞天…啊…啊。

東天的太陽重新升,事情就得繼續…繼續就繼續…誰怕誰…來吧。班主任的懲罰在繼續…我也決不會屈服的…哈哈哈哈…我坐在電腦旁,嘿嘿地笑著。

檢查整完了,上課鐵定遲到。缺課一分鍾是缺課,缺課一下午也是缺課,缺課一下午好了。上上網,玩QQ遊戲,鬥鬥地主…鬥輸了一百多分…長工變成貧農。這些龜孫運氣老好,淨抓炸。爺退出…燒水煮麵吃。把你們當成麵吃掉,再拉你們出來。

夜…讓晚風吹進來,吹拂我的光頭。看書…看漫畫書…看…島山明的《七龍珠》。咱暗自佩服作者的超強的想象力…要是神給我這樣的想象力,我情願減壽十年。看到眼睛發花,上床睡覺。不久,就舒舒服服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醒來…去學校,進教室,繼續昨天的故事。

我站在講台上,咳嗽幾聲,把嗓子弄順溜,站在講台上,說:“說髒話…是有損國體的;說髒話…讓我有何麵目見容於有著五千年曆史的文明古國…中國啊。在四大文明古國裏,唯一一個能持續發展的國家,就是中國,多了不起呀。

我是炎黃子孫的敗類,給偉大的國家丟臉了…我唾棄自己…

香煙怎麼可以自己吸,首先要讓老師先抽,然後再自己抽!這是起碼的禮貌,我都不懂,你們完全…可以看不起我。但是,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先讓老師抽,老師大人覺得滿意了,我在自己抽…你們說行嗎?請回答…”

下麵…哄笑如潮依舊。窗外,有人在打呼哨,證明他們的存在。跟我擠眉弄眼的是隔壁教室的女同學。豎起大拇哥,表示敬佩的是隔壁教室的男同學。我不打算謙虛,回個禮什麼的,那樣掉架子。咱大小是個腕啊…腕就得有腕的架勢。

裏麵的同學打開窗戶,跟外麵的同學交流,探討檢查的質量。喪門老師沒有出麵製止,隻顧訓斥我的冥頑不靈,無可救藥,檢查作廢,因為它不夠深刻。嘿嘿…我的態度依然良好,必要的…配合是很需要的。明著作對就死定了,我有那麼笨嗎?

第三天,太陽沒有重新升起,事情照樣繼續。在講台上,整理儀表。當著這麼多的同學,沒有好意思拿出小鏡子,自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