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紫衣點頭…

我和三個黑衣人回到打麻將的地方,我的住處。我想和他們賭,我想知道家裏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但是,他們不和我賭,一個個坐的很老實,象寺廟裏的泥塑羅漢。我知道他們可能接受上司的死命令,不然不會這麼頑固。得了,明天的明天的晚上就知道了。

我將紫衣抱在懷裏,旅途不寂寞,過程沒有什麼可說。迷迷糊糊…就到家了。

下車,三個黑衣人在前,我在中間,表姐斷後。在黑衣人按響門嶺的同時,我感覺到紫衣的小手在顫抖。我扭過身子,送給紫衣一個陽光的表情,希望她能得到少許的膽氣。

自己何嚐不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誰叫咱是個男子漢,就得對得起這個光榮的稱號。盡管我的對手不好對付,而且喜歡動手,但是我不會跟他過分計較。古語說的好,虎毒不食子。他還真能把我給滅了不成,頂多皮肉痛痛而已。

大門緩緩打開,看到院內兩排人馬。黑衣人退到最後麵。我開路,紫衣位置不變,那三黑小子斷後。走到院內中央,聽見有人喊:“歡迎少爺回來。歡迎少爺回來。”我非常友好地給他們點頭,微笑,畢竟大家都很陌生,留點好印象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紫衣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想必會更加拘謹。我在她耳邊笑說:“這些都是唬人的,別緊張。別讓我寶貝的心肝受到驚嚇哦。”

紫衣臉又紅了,說不上的嬌豔…要是在別處,大小姐一定會發個小小的脾氣,粉拳出擊,給我免費垂垂背。現在,她隻會紅著臉保持沉默。

客廳,大客廳,幹嗎要建這麼大的客廳?走了好遠…才走到要見的人跟前。他們都坐著,坐在上位,男左女右。男人穿一身唐裝,富貴之氣逼人。女人穿一身旗袍,風韻依然。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風度更是不甚佳,不給兒子麵子。

人坐的真結實,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樣子。

換了別人,我扭頭就走,主要是丟不起那人。別說他們不給麵子,我不敢走,就是在眾人麵前揍我一頓,我也不敢走。你們慢待我可以,我是你們兒子。慢待別人就不好了,何況她是上帝賞賜給我的最珍貴最完美最無法挑剔的禮物。

我閉上眼睛,慢慢說:“爸,媽。我們大老遠過來,不是來陪你們玩木頭人的遊戲的。你們趕緊說你們想說的。”我聽見一種聲音,手掌拍擊桌子的聲音。媽媽一瞪眼說:“你這是幹什麼,嚇唬孩子呀。你嚇唬你自己的兒子,我不管著。但是你嚇的人家姑娘一哆嗦,就不應該了。你個死東西。”老爸喝道:“都是你把兒子慣成這個德行的。”

我說:“爸,我的德行很好呀。”老爸嗬斥:“好個屁。”“你們要幹仗到書房去。”老媽說,扭頭看著紫衣說:“閨女,來阿姨這裏。咱們不管這兩個臭男人。”

紫衣帶著感激,羞澀但不失大方地走到母親跟前,紅著臉站著。我不知道她現在想什麼,但是我知道絕對內心很惶恐。我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保持鎮定,好給她信心。

有道是,花開兩頭,各表一隻。

爸爸對媽媽的建議,沒有表示反對。在生活上,媽媽把爸爸照顧的無微不至,很讓爸爸舒心。男主外,女主內,兩人配合的很好。媽媽一般很少發表意見,隻要說出來的,都很有分量。媽媽,我希望你能幫我度過這一關。

在書房,裏麵的擺設不再介紹,天下書房基本上雷同,隻是價值不一樣而已。這裏的書大多都是精裝本,沒有使用價值,裝潢而已。

爸爸板著說:“兒子。”我先笑笑,表示友好,說:“爸爸。”他老人家不領情,臉上依然保持要下雨的姿態:“我找你來的原因,你應該清楚。”你既然開門見山,我用不著遮遮掩掩,笑說:“如果你要發表一下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或者建議,我會很高興。如果你想替我做出決定,我看就不必了。”

爸爸拿起火柴,擦著,點上雪茄。他突然不言語了,顯然在思索如何對付自己的孽障兒子。我不喜歡接受二手煙,因為它的危害比第一手煙更猛烈。我從兜裏掏出硬玉溪,在盒上點點,自己點火抽…要抽大家一起抽好了,誰不用征求別人的意見。

爸爸突然笑說:“小東西。你才剛滿十八歲,談戀愛著什麼急呀?大學畢業再談也不晚嗎?”我對他的陰轉晴有點不適應,還是眯著眼睛說:“聽說,你老人家十七歲就結婚了,這不是假的吧?你好象也夠急的。爸爸。”爸爸一楞,說:“我們那個年代不是時興結婚早嗎?要是換了現在,我一定先立業,後成家。”

我搖頭說:“那是你,不是我。何況你是先成的家,後立的業不是嗎?這世道不是什麼都講究個遺傳嗎?我不想特殊。”

爸爸耐性見長,換了過去,意見不對頭,就改唱武行了。

他冷笑說:“小孩子家,你懂個屁。愛情這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隻有財富是永恒的。”我苦笑說:“你後麵那句說錯了,應該是豬肉卷是永恒的。看書不認真。”老爸大概被我氣笑了,說:“小子,你別跟我耍貧嘴。大學畢業後,你繼承了家業,想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再說她比大,加上女人老的快,你以後能幸福嗎?我可不想讓我唯一的兒子,去冒險…”

我該怎麼對付這個老頑固,頭疼。哎,有了。我反問:“爸。你那麼早跟媽媽結婚,你後悔過嗎?”爸爸一楞,隨後笑著說:“小東西,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娶了你媽,我怎麼會後悔呀。”這次換我冷笑了,說:“我選擇她,我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