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一個電話,把耳機塞在耳孔:“喂…你是誰?”對方是一個女的:“我是薛冰啦,都聽不出來。”
“不好意思,薛冰。你有事嗎?”
“當然有,想問你,今天怎麼沒有來上課?”
“哦。我有事情,正在高速公路上。”
“在高速公路,你坐車還是開車?”
“開車呀。”
“那不跟說了,路上小心一點。”
“好的,謝謝。再見。”
“再見。”
在路上,想想突然遇到的場景。紫衣一定是想搞突然襲擊,所以告訴我要回家過中秋節。可惜,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要怪就怪那個同學,出車禍都不會挑個時候,害的我們無法體會小別勝新婚的喜悅。小別勝新婚,在這裏好像用的不對,哈哈。
隻要老子高興,我才不管它用的對不對。一天沒有走到,在路上的旅館住上一夜,天亮就上路。在第二天的十點鍾,我才到達紫衣上學的城市。在這個城市的超市購買一些上好水果,當作禮品。我不想麻煩別人,開著車看著地圖,尋找那家醫院。在第八家醫院,才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我笑著迎上去,得到的卻是冷臉相迎,怎麼回事?
我心裏說:“在外人麵前,還不好意思。你說你矜持個什麼個勁?”我先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對躺在床上的同學說:“怎麼樣了?”那個文弱白麵書生,麵帶微笑,說:“好多了,謝謝。”
我扭轉身子,擋住書生,跟紫衣使眼色,讓她跟我出去。紫衣陰著臉,說:“有什麼話,在這裏說吧。”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她變的遲鈍了,不懂得我們的暗號了。
滿腔喜悅化為失落。
我耐著性子,說:“表姐,我們還是出去走走比較好,你說那?”紫衣冷笑說:“不用了,還是在這裏說比較好。”書生說:“衣衣,你還是陪這位先生出去走走吧。”
紫衣搖頭。
我扭頭,生氣地說:“衣衣也是你叫的,最好給我閉嘴。”紫衣說:“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說他。”我突然感覺自己喜歡人,變的那麼陌生,陌生到讓混身發冷。距離產生美,距離開了,美難道也沒有了嗎?
書生還是微笑著說:“衣衣,你先出去,我跟這位先生聊聊。”紫衣真的出去了,聽話的很。我強忍著眼淚,打量著這一切。
書生笑著說:“你就是黃逍吧?”我說:“是。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書生笑說:“你不是適合紫衣的,別再來糾纏她了。再說,你這麼帥,家裏又有錢,還怕沒有女人呀。”
我冷笑,說:“你他媽的,說什麼?”書生笑說:“我是說,以後,我會照顧好衣衣的,請你識趣的離開。”我瞪著眼,說:“要不是看在你躺在病床上,我就打你個半死。”
書生冷笑連連,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左右開扇,在用拳砸在鼻子上,鮮血迸流。這個混蛋瘋了,如此作踐自己。
書生高喊:“你幹嗎打我,我隻是叫你對衣衣好一點,這樣也不對嗎?”門“碰”的一聲開了,紫衣進來,神色緊張。紫衣看到床上的書生模樣,轉過臉,伸出自己的手,在我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我苦笑,說:“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會這麼做嗎?”紫衣憤怒地說:“你想讓我相信是他自己打自己的嗎?你這個小混混。除了打架,釣女孩,你還會什麼?”我冷笑說:“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他。說吧…”
紫衣哭了,叫喊:“我自然相信他,因為他是值得相信的人。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永遠。”我深深地歎口氣,說:“你為了這個混蛋,跟我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你有夠狠!這是你說的,沈紫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就不能活的,分手好了。”
紫衣哭著說:“分手就分手。”
我把買給紫衣的禮物…金項鏈,扯成N段,丟在地上。我帶著悲憤,離開,開著自己的跑車……逃離……
高興而來,敗興而歸。
眼淚隨著風飄。來的時候,老子唱《心的方向》,回去的時候,老子唱《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想著你的臉,空虛的臉。麻木的走在,崩潰邊緣。我需要可以,流淚的花園。灌溉這朵枯萎的諾言。最心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女人天真的眼神,藏著冷酷的針。人生看不清,卻奢望永恒。哦,軟弱的靈魂,已陷入太深,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早已冷卻的吻,藏在心中加溫。
愛情充滿殘忍,我卻太認真。愛一層層,被撕裂……我一層層,被摧毀,被愛摧毀。我來不及,找到出口。我一層層,被摧毀,狠不下心,向黑夜,說再見,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