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偏偏這時候,白夕岄卻在白謹霆的懷裏掙了一下。白謹霆低頭看著夕岄,問道:“小岄?怎麼了?”
白夕岄什麼話都沒說,掙紮著讓白謹霆放他下來。白謹霆無奈,隻好放下夕岄,道:“小岄,到底怎麼了?”
白夕岄勉力站穩,心疼的病讓他全身都有些乏力。他帶著些微喘,再度掃了眼滿地的屍體,很快就挪開眼神,不敢再看,卻對著白謹霆說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白謹霆皺眉,走前一步扶住了白夕岄,道:“誰?”
“這個山莊的主人。”白夕岄說著就開始向著山莊的主宅走去。
白謹霆眉頭皺的更厲害,他一把拉著白夕岄道:“小岄,這地方古怪,這些人死的都不明不白!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豈知,這時候白夕岄卻沒有聽白謹霆的。他輕輕搖頭,對著白謹霆道:“這裏的少主人曾救了我!現在山莊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白夕岄的話讓白謹霆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拉著白夕岄道:“這裏的主人救過你?小岄?出什麼事了?”
白夕岄看似若無其事的就答了一句:“我剛來的時候,身體沒法支持時空穿越。在一個破廟裏昏迷了很久。要不是這裏的主人救了我,我恐怕是沒命再見大哥的。”
白謹霆心一下抽緊,抓著白夕岄的手更緊了,著實是後怕不已。心裏更是責怪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知變通。那時候,他要是能…多少回應一下夕岄,那白夕岄也不至於離家出走。萬一小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可怎麼辦?
畢竟小岄現在還小,什麼愛不愛,喜歡不喜歡的對小岄而言都還太早了!他白謹霆怎麼說都是那麼多年出入江湖商場,不說身經百戰,可怎麼也該知道如何打太極拳吧?雖然他白謹霆不願意和夕岄玩這一手,但是怎麼說都能拖些時日,然後慢慢讓小岄改變想法。這總好過現在這樣的尷尬。還出這種危險的事情!
白謹霆再度在心裏罵著自己,不知變通。
白夕岄當先走在了前麵,倒是沒看到白謹霆不住變換的神色。不過這時候的白夕岄早就被滿地的屍體嚇的有些發顫,所幸的是白謹霆就在他身邊,整個人狀態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手心裏還是滲出了冷汗。
白謹霆握著白夕岄的手,明顯感覺到了顫抖。知道他此刻恐怕是沒法改變白夕岄的想法,因此他隻能上前兩步,再度將白夕岄圈在了懷裏,然後不顧白夕岄的掙紮,又把他抱了起來。同時,嘴裏說道“小岄!別逞強了!你要找誰?大哥幫你找。”
白夕岄其實早就不想再看那些型容恐怖的屍體,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實在蹊蹺,而且百裏遙怎麼說對他都算不錯。否則白夕岄才沒這個心思去找。而這時候,被白謹霆抱在懷裏的白夕岄,總算是沒有剛才那麼怕了。白謹霆就像是他心裏的一根支柱似的。仿佛隻要有白謹霆在,他白夕岄就什麼都不怕似的。白夕岄不禁全身都開始放鬆,軟軟的靠在白謹霆的胸口。
白謹霆似乎也感覺到白夕岄的變化,心裏微定,抱著白夕岄的手收的更緊,就仿佛要給他安定的力量似的。然後白謹霆邁著堅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主宅。沁芳和董缺也去了四下查看是否還有活口。一路上屍體的數量實在太過驚人。沁芳和董缺也看的臉色猛變。
白謹霆早就一手遮著白夕岄的雙眸,一手抱緊了夕岄,不想讓他看到太恐怖的畫麵,以至於心病再犯。沁芳和董缺也同樣盡可能的遮擋了白夕岄的視線。
白謹霆低聲對著白夕岄道:“小岄,你別急!既然你說的朋友是少莊主,那很可能發生變故的時候,已經秘密離開了!”
白夕岄咬牙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百裏哥哥他救了我,又幫了我那麼多,不論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
白謹霆似乎被白夕岄的一聲百裏哥哥叫的心裏頗不是滋味。這才分開幾天?白夕岄居然有了個什麼山莊的少主朋友,還親密的稱兄道弟……白謹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意點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就好像又看到了白夕岄和他的一個學長道別時候的情形。
那個什麼學長的顯然對夕岄就沒按什麼好心,白謹霆暗中頗為咬牙切齒,要是那個什麼山莊的少主敢對夕岄有些什麼邪心的話,那麼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少莊主的。要是那人在這個地方死了,那倒又是另一個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