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還不是騙人嗎，忽悠也算本事啊，虧你還好意思說，真是本性不改。”婷婷撇著嘴揶揄地說。
“我剛才就覺得這些對你們沒用，你非要讓我說......”於根水有點委屈，紅著老臉嘀咕了一句。
宋可薇靈機一動，說：“於總，浙江那邊的永順期貨公司你熟悉嗎？”
“永順期貨？以前我有個客戶的親戚在浙江想開戶，是我幫著聯係的。也就是打了幾個電話，麵都沒見過，沒什麼過深的交往。”於根水答想起了什麼，恨恨地道：“那幫人太傲慢，號稱國內規模最大，實力最強。一個小小的業務員都牛氣哄哄的，給他們介紹客戶倒像是求他們了，手續費一分錢不讓不說，我想借機會和他們套套近乎在他們那兒發展點業務，還被他們夾槍帶棒地一通譏諷，說什麼他們是正規的期貨公司，得靠真本事賺錢。拿我當新手呢，這行內，誰不知道誰啊，裝什麼大尾巴狼。”
婷婷笑了：“看看，說著說著就露餡了吧，剛剛不知道是誰誇自己能說會道，白的能說成黑的，怎麼一開口就被人家堵回來了，這不像是你死纏爛打的風格啊於總。”
於根水心情很好地說：“我那是不和他們計較。都說店大欺客，也怪我自己沒什麼本事，靠耍些小聰明混日子，被人瞧不起正常。以前提起他們我還一肚子的氣，但現在我早不當回事兒了。說起來我還真得感謝何老太太，要不是她你們也不會找到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頭。現在我哪還把他們放在眼裏，你們都是我的貴人，我這點微末的小伎倆能被你們看中那是我的福氣。咱現在也是有組織的人了，隻要你們不攆我，不對，哪怕你們攆我，我也不會離開咱們組織，我現在生是你們的人，死是......”
這回連宋可薇都聽不下去了，笑著打斷：“停，停.......怎麼越說越跑邊了，像是要賣給誰是的難聽死了。你也別一口一個組織的，我們能不能一起合作還沒定呢。我就是問問，現在要是再去永順期貨那邊，你不會還是連見個業務員都打怵吧？”
“怎麼會？現在咱心裏可不像以前了，隻要不攆我，你們指哪兒我去哪兒，別說業務員，見他們老總我都底氣十足。”於根水討好地問：“宋經理，你們和永順那邊有業務？需要我過去你就說，圈內的事情我都熟，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心裏全有數，我去了肯定給你們把事情辦好，不對，是給我們把事情辦好。”
“也沒什麼大事情，”宋可薇思考著有選擇地說道：“我們本來打算在一個外盤品種上找幾家合作夥伴，共同進出，其實也是想讓大家一起盈利。本來是好事情，但初步聯係了一下，永順那邊和你說的差不多，有點目中無人，不太看得起我們。”
於根水聽了一蹦三尺高，大聲嚷嚷道：“反了他們了。我也就算了，居然連你們都不放在眼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宋經理，你說吧，我什麼時候去？隻要還像前幾次那樣地指導我操作，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不把他們打趴下服服帖帖地過來道歉，算我於根水對不起你們。到時不用你們攆我，我自己也沒臉呆下去了，回來就卷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