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聽你的意思,我就不能拜師了?”小毛急了:“憑什麼隻能收你不能收我?憑什麼你現在可以幸福滿足而我就隻能被你同情?”
見小毛不肯幹,葉楠也放下了酒杯,語重心長地說:“唉,毛景峰,我是替你著想啊。”用手朝另外幾個小夥子一畫:“他們幾個今天要是拜師,先不說我師傅收不收,至少我這邊是沒什麼意見的。你就不行了,你上次夾槍帶棒地對師傅的操作妄加點評,說了那麼多無禮的言語,作為師傅的大弟子,我心裏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師弟。如果你實在要想和他們一樣拜師,那就先兌現你的承諾:五體投地、負荊請罪。”
毛景峰抓起酒杯一口喝幹,站起身開始脫上衣,嘴裏說著:“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放過我,還假惺惺地什麼同情關懷,免了。不就是負荊請罪嗎?不就是五體投地嗎?我全讓你滿意,誰讓你比我先拜師呢?誰讓我那天冒犯了師傅呢?你不說我也會做的。我可以喊你一聲師姐,但你別想把我擋在師傅的門外,已經輸了你一步,不會再讓你把我甩開一個層次。”
唐海平揮手製止了小毛:“先坐下、坐下。除了小葉楠已經做了於總的入門弟子外,收不收你,收不收你們,還要看你們能不能被於總看中,你們自己說了也不算。”說著看了看於根水說:“於總,要不你考考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入你的法眼。”
於根水黃臉發亮,嘴裏謙虛:“不敢當不敢當,他們幾個都是你們永順的後起之秀,也是被你們幾位老總看中的接班人,我什麼斤兩自己清楚,哪裏敢來考他們,更別說收他們做徒弟了。”
畢達雄客氣地打斷了於根水的謙虛,說:“於總,他們都是小輩,現在也都是你的崇拜者,不管能不能被你看得上,我替他們求個情,至少給他們個麵試的機會,如果真的不行,也好讓他們死心。說實話,我都想拜你為師,但我實在有點放不開自己的老臉,你要是不考慮收他們,那我隻好拉我們幾個老家夥一起拜你為師了,哈哈哈......”
幾個老家夥到真的是豁出去了,也不怕助手在麵前,一致配合著畢達雄,哈哈大笑著點頭。
於根水無奈,嘬著牙花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怎麼個考法。最後還是唐總幫著解了圍,對幾個年輕人說:“你們就分別說一下你們對期貨的理解,結合這幾天觀摩於總的操作,說說你們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隨便說,說得對不對都沒事兒。”
小毛後悔萬分,本來那天他是有機會和葉楠一拜師的,現在卻不得不和另外三個人從同一個起跑線開始。
稍微遲疑了一下,太富基金許總的助手小丁最先開口:“我個人理解,期貨就是以小博大,以靜製動,就像獵豹一樣地耐心等待時機,放棄小的波動,一旦出現戰略性機會,則以雷霆萬鈞之力,獲取決定性的勝利。”
於根水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示意其他人接著說。
國儲萬總的助手,一看就是穩重精明、少年老成的樣子,說話也簡明扼要:“我覺得供求關係以及對基本麵的研判,是把握行情的關鍵。”
小毛說:“我是替薑總研究和製定交易策略的,我最喜歡的話就是:截斷虧損,讓盈利奔跑。”
唐總的助手姓王,思考了片刻道:“他們幾個說的我都同意,但我覺得那些都屬於戰術的層麵,需要一個戰略上能提綱挈領將各種戰術統一到一起的東西,我覺得那就是信仰,交易的信仰。具體地說,就是佛。佛教裏蘊含的博大精深的智慧和對人生的啟迪開釋,對我們交易理念的形成和操作手法的完善,以及麵對人性的誘惑和挑戰,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性意義。”
於根水沉吟了半晌,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