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真是神機妙算呀,你怎麼知道我準備把辦公桌放在這邊的?當時收拾房間是我故意把這一塊地方留出來的,就等你同意後搬桌子了。師傅你太厲害了,我的想法一下子就被你看出來了。”
其他幾個小夥子也七嘴八舌地把於根水猛地一番恭維。
畢達雄又打量了一下辦公室,說:“也用不著搬那麼多桌子過來,太擁擠了也不好看。於總雖然答應你們一起過來,可你們也不能每天都一窩蜂似地纏著於總。我看這麼辦,就搬一張桌子,你們每天一人輪流做於總的助手,其他人也可以過來一起旁聽,但時間上由於總決定,不能讓於總太勞累了,於總忙的時候也不能打擾他。”
唐海平和二狗子說要共同進退,是有底氣的。
於根水5月8號到的杭州,9號就開始一邊幫永順清空棉花一邊做滬銅,沒幾天下來,兩家共同的賬戶就賺了一個多個億。和二狗子、老陳開電話會議的時候,手上的大筆空單浮盈又接近了一個億。
唐海平這麼多年來從來沒這麼爽過,連嘴皮都不用動,每天就看著變戲法似的於根水上下多空、指東打西、遊刃有餘,賬戶裏更像是長了顆搖錢樹一樣嘩嘩地一個勁往下掉錢。
唐海平沒去幹擾於根水的操作,老薑、萬總和許總幾個老家夥每天都定時定點地趕到他的辦公室,有時候畢達雄也湊過來,一起泡上壺好茶,點上香煙,在巨大的液晶屏上一邊看著銅的走勢,一邊欣賞於根水的表演,還是不是地點評議論一番,日子過得象是進了天堂一樣。
老家夥們雖然是沒打攪於根水,一幫小家夥卻早就把畢達雄說的不能整天都纏著於根水的話忘在了腦後。新搬過來的辦公桌也沒人去用,各自搬了把凳子齊刷刷地圍坐在於根水周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於根水操作滬銅。時而鴉雀無聲、凝神瞠目;時而咬牙握拳、緊張不安;時而又是大呼小叫、驚歎連連,直看得如癡如醉,心曠神怡,留連忘返。
於根水哪裏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也是興奮得老臉放光、情緒飽滿。操作時情不自禁地加了點誇張炫技的手法,更是把幾個小家夥唬得目瞪口呆、滿臉崇拜,恨不能連夜就讓於根水給他們加班上課,好用最快的速度盡早學到於根水的神功。
一連忙了幾天,周五晚上,唐海平安排了晚宴,一方麵是因為於根水被幾個小家夥鬧了一個星期,肯定累得不輕,好讓他輕鬆一下,另一方麵也是總結一下這一周工作上有什麼不足地方,主要是看看對於根水的配合上,還有沒有不到位的地方。
席間,唐海平大概說了下和BJ紅磊基金的事情,說和天元那邊商量後決定下周做幾天棉花,故意輸給紅磊一些,以換得他們的理解和合作,同時讓葉楠和幾個小夥子做好賬戶和資金的準備,配合於根水把戲演得像一點。
話剛說完,幾個年輕人就炸了鍋,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紛紛向唐海平抗議為什麼要這麼委曲求全,簡直是喪權辱國、卑躬屈膝,就算這樣能換來合作恐怕也長久不了。
葉楠不平地說:“為什麼我們要遷就他們,還要故意輸給他們。有本事他們真刀實槍地在盤中來拿啊,堂堂正正地從我們手裏贏走才算難耐,求我們放水算怎麼回事兒。”
小毛完全讚同葉楠的觀點,煽風點火地說:“這個紅磊基金不怎麼樣啊,和天元比起來、和於總比起來,差距也太大了。前段時間做棉花,於總一個人就讓我們心服口服了,現在我們都沒搭理他們,他們就已經虧了這麼多,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們還不滅得他們滿地找牙啊。這還沒說要讓於總出馬會怎麼樣呢,肯定更是早就潰不成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