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遍了幾乎所有的兵器,眼見已經有十多個孩子選好兵器出去了,步林終於在一柄還算鋒利的大劍麵前停住了,這柄劍雖然不是他理想的兵器,可比起那些兵器來,顯然要好上一些。
沉吟了一會,果斷的拿起了那柄兵器。
出了房門,才發現外麵已是熱火朝天,扈從們從那一堆樹木中選出自己要砍的樹木,在兩個教官的幫助下,抬到早就劃定好的位置上,然後就是扈從一個人的事情了,用武器將整株樹砍成一根根的木棍。
黑臉教官懶洋洋的側靠在牆壁上,眯著眼睛看著忙碌的眾人,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輕笑。
“果然還是當教官爽啊!”
步林此時沒多少心思去注意教官怎樣,快步跑到堆放樹木的地方,奮力的擠進人群,左看看,右看看,終於選出了一棵看上去比較小的樹,哪還遲疑啊!一屁股坐在樹上,將樹占為己有。
其他人都是這麼做的呢。
然後就隻要等教官來了,其他扈從倒也沒來爭搶,其實這些樹都差不多大小,隻是看上去感覺中有些差異而已,不一會,兩個教官就過來了,步林趕緊請了兩位教官幫忙將樹木弄到了一塊空地上。
這時,他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靜氣,凝神,盯著麵前的大樹看一會,毫不猶豫的揮劍。
“嘭!”
“嘭嘭!”
一大片兵器與樹木的相撞連成了一片,似乎是一曲交響樂,小扈從們正在鬥獸場中的廣場上揮汗如雨,費力的砍著地上的樹木,嘴唇抿緊,眉頭鎖的鐵緊,一雙眼凶狠的盯著地上傷痕累累的樹木,像是和它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因為如果沒砍完,他們就沒飯吃啊!
“呼!”
步林長呼一口氣,停下了砍樹的動作,將大劍放在樹幹上,伸了個懶腰,晃動了幾下手腳,連帶著脖頸也晃動幾下,弄的一陣關節響,不是他偷懶,而是手臂酸痛的難受,需要休息一下。
否則是事半功倍。
“還隻砍了這麼一點。”
看著地上可憐的幾根慘不忍睹的姑且可以叫做木棍的不知名東西,步林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了笑,目光沿著樹幹一路攀延而去,眉頭立時間又鎖緊了,嘴角的訕笑也變成了苦笑。
樹還很長!他的任務完成十分之一不到。
“比砍樹難太多了。”嘀咕了一句白的不能再白的話之後,步林站在原地輕輕的晃動手腳,看現在這架勢,黑臉教官是鐵了心的要狠狠打熬一下他們了,他可不奢望教官會對他例外。
目光在一眾同伴上梭巡,有些人和他一樣在放鬆,對視的瞬間,還會同病相憐的笑一笑,有的眼神突出,像對待生死仇敵一般,一劍又一劍,步林可以想象的到,他們將樹當成了教官。
還有些胡亂的砍著,嘴裏叨咕著什麼,臉上明顯的不情不願,隻是看這麼多人都沒反抗,這才沒有反抗。
否則說不定早就丟了兵器不幹了。
他們是來騎士團學本事的,又不是來騎士團受罪的。
“差不多了。”活動了一會,覺得手腳差不多沒那麼酸痛了,步林又撿起大劍,一劍劍劈砍起來,不過這次他學乖了許多,不像剛剛一樣胡亂的亂砍,每砍一下,都會自然的停頓一下。
待那股反震之力消失了,才又砍第二下,這樣的控製下,雖然依舊手腳酸痛,可比剛才好多了。
正在他忙碌的為能吃飯奮鬥時,變故卻發生了。
“混蛋,這哪裏是人幹的活,我是來學鬥氣的,又不是來當樵夫的,我不幹了。”一個皮膚白皙,穿著華麗的扈從氣衝衝的丟了兵器,痛苦的耍動著手臂,看也不看三位教官,轉身往鬥獸場外走去。
顯然,他沒將三位教官放在眼裏。
“這人是誰?”
“竟然說不幹就不幹了……”
頓時,扈從們的目光都被那人吸引了過去,一個個都停了手中的活計,看看那人,又看看三位教官。
各種表情的都有,有的扈從已是有些一動了,他們當然也累,也想放棄,隻是他們沒有那扈從那樣的出身,都是一般的出身而已,他們可不敢像那個扈從一樣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來。
黑臉教官霍的站起身來,嘴角劃出一絲冷笑,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他早就猜到了會是這種結果,每年的訓練都會有一群人因為這種原因被刷退,不過即便是這樣,教導騎士也不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