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隨身走,猴子夾帶風雷之勢而來,木頭人卻是不閃不避。畢竟這隻是一個術法凝練出來的實體,並不是樹木修成的妖物。換句話說,隻是能打架的事物,不具有靈識。
利青鋒也是看出了場上的微妙情緒,好像這個時候他可以整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然後抱歉的說一聲:珍重,便可以自行離開。
他暗自歎了一聲氣,還是要衝上去,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的起因在於自己。如果大師兄在這裏,他老人家一定會讓他們先打著,自己獨自離開的。可自己不是大師兄,做不到大師兄那份“厚顏無恥”。玉鐲已經戴在了手上,按照之前的約定,師兄們大概已經測出了自己的方位,出來接應自己的會是二師兄。利青鋒一想到要和為人堂堂正正、行事方方正正的二師兄在一起,忍不住的渾身哆嗦。以後的日子就很難有樂趣可言了。
又歎了一口氣,甚是苦惱。
木頭人頸肩處木屑紛飛,卻是沒有斷裂。伸出的手臂急速收回,拖拽著熊雄,將地麵犁出兩條深深的溝壑。猴子的風雷棍砸在木頭人的身體上,長孫笑臉色被震的一陣蒼白。他手上術法卻不能停,隻不過他的動作被那些樹精阻擋,不為人所見而已。
被砸出的凹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猴子心裏無名火竄的老高。
木頭手臂突然斷裂,熊雄腳底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沒等他雄爬起來,就看見木頭人的另一條手臂幻化成粗壯的木塊徑直的砸了下來。饒是熊雄力大無窮、皮糙肉厚,也免不了一陣齜牙咧嘴。長孫笑手臂一陣顫抖,險些支持不住,就要靠在旁邊的樹精身上。伸手拿出一個瓷瓶,服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猴子氣急,幾步的距離,卻是旋轉了好幾圈。借著旋轉的力量,將棍子揮的更顯風雷之威。這一棍打的著實實在。直接掄在了木頭人的手臂上,如若可以將它一棍子砸的飛出去,熊雄就可以從木塊底下出來,這樣便是極好的。正如猴子所想的,木頭人果真被打的飛了出去,胸口處更是被震的裂痕條條,可見這一棍之威該是何等的駭人。可是熊雄並沒有從木塊地下出來,因為那條木頭手臂竟生生的被打斷了。
長孫笑剛恢複的麵色,一時又是蒼白的嚇人。猴子眼睛冒火,瞪著長孫笑,氣的肩膀不停的抖動。
同時,兩聲大喝。
猴子大喝一聲,揮著棍子竟是打向了長孫笑。熊雄被壓在木塊地下,也是一陣憋屈,一聲大喝,化身成黑色的巨熊,雙爪一抱,將木塊生生的夾斷了。剛剛坐起身子,狠辣的眼神對著長孫笑的位置,鼻孔出著大氣,顯然是動了真怒了。
電花火石之間,青年目不暇接。聽見兩聲大喝,暗道:自己必須的做點什麼了。
利青鋒也是衝向長孫笑,意圖攔住猴子。手腕處,玉鐲光芒彌漫,瞬間便覆蓋周身,見猴子的棍子砸來,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阻擋。長孫笑一陣驚奇,心裏暗道:這人莫不是癡傻成性了?
熊雄簡直是恨透了木頭人,化成本體與之糾纏。抓、抱、纏、咬,絲毫沒有把它當做是一個術法精煉而成的精靈,更像是一隻獵物。交戰的兩人俱是剛硬的風格,一時間響聲不斷。
木頭人本就是術法所控,自然是與長孫笑有關。而此時的他卻不是甚好,全靠黑色的藥丸才能像現在這樣直直的站著。但實質上,已是筋疲力盡了,不知不覺間早已減少了對木頭人的控製和法力的輸送。木頭人還在動作,隻是他的內心還在掙紮。
利青鋒猛然間出現在棍子下麵,自然是承受著棍子的力道。可偏偏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與之前甚是一不同。青年被一團玉色光芒包圍著,完全沒有受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