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蘿卜你妹啊!她今天早上才看到侍婢提著一籃蘿卜從她眼前晃過!
隻是人在屋簷下,柳煙芸不好衝優憐說什麼,心裏憋得很。她不明白,不過比試一場,到底哪裏得罪人家二穀主了。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症結所在。
“蘿卜倒是一道好菜。”見離憂聽了柳煙芸的建議,難得也跟著附和一次。優憐一聽,立即彎著眼笑著問。
“公子是想吃蘿卜麼?”
見離憂抿嘴笑。
“公子想吃那還不容易,我叫侍婢去後山采一些便是了。”優憐笑得甜甜的,還不忘橫過眼看了一下柳煙芸。這句話隻差沒把愛炸毛的柳煙芸氣得吐血。
“那就麻煩優憐姑娘了。”見離憂客氣地道謝,還不忘拋給優憐一個笑顏。柳煙芸就在這個時候一腳踢了過去,不過力道倒是用的輕,隻是想宣告一下自己的不滿而已。
優憐眼尖,柳煙芸這種小動作並沒有被她放過,當即就瞟了一個白眼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姑娘家還是要有姑娘家的樣子,動手動腳的不太好。你說對麼,柳姑娘?”
如果可以,柳煙芸真想對著她一腳踹過去。
即使碧悠穀救了她,但是不代表隨便來個人就能侮辱她。哼哼,小樣兒,喜歡這隻花孔雀是吧?不能武力上整治你,咱還不能換個方式了?
於是,愛炸毛的柳煙芸姑娘,笑嘻嘻地一把攬過見離憂的肩。想了想,又覺得不夠,幹脆換成兩隻手環上,將頭擱在他肩上。接著抬起下巴,驕傲又囂張的對優憐說道。
“二穀主,我想你誤會了,這隻是我跟我家男人間的小情趣罷了。”
頓了頓,又加了句。“我踢我男人,應該沒礙著二穀主什麼事吧?”
優憐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看著兩人有些局促,尤其是,見離憂也並沒有表態。
“公子,你們……你跟柳姑娘……”柳煙芸扒著見離憂不鬆手,優憐越發的尷尬。
見離憂輕笑一聲,折扇合攏拍了柳煙芸的手一下,微微有些刺痛,手下意識縮回去。
“煙芸喜歡開玩笑,優憐姑娘莫要見怪。”
此話一出,優憐的神色立即從豬肝紅升級成了青色,看著柳煙芸的眼神也變得冷冽許多,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真沒想到,柳姑娘還喜歡開這種玩笑。有句話言如其人,我想,我了解到柳姑娘是怎樣的人了。”
柳煙芸著實沒有料到見離憂會當場揭穿她,也沒有想到優憐嘴巴這麼毒。憤懣與羞愧兩種情緒交替,讓她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鬆開手掉頭就走,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就在見離憂隔壁,震撼的關門聲,他們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見離憂嗤笑一聲,搖著扇子,在想些什麼。
而這邊,柳煙芸回到房內,直接蹦上了床,將頭死死埋在被子裏,為剛才那一幕感到丟臉。她怎麼可以用見離憂來打擊報複呢?!見離憂那種花孔雀能被她利用麼?!人家能配合麼?真是腦袋被漿糊糊住了她才會這樣!
啊啊啊啊啊啊!柳煙芸覺得自己快瘋了。
就在自己糾結來糾結去的時候,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柳煙芸警惕地立即彈起來,手握住佩劍。
來者是優憐,柳煙芸的臉又忍不住紅了,卻別扭的不去看她。
優憐邁著步子,一步一步靠近柳煙芸,在她不遠處停下。臉上不滿嘲笑的情緒,直接道明來意。“柳姑娘,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這又是哪一出?
“賭什麼?”柳煙芸幾乎是條件反射就回了過去。
“等你痊愈,我們不是越好要比試一場麼?”優憐微笑著,“那順便就來場賭局好了。如果你贏了,那我退出,如果我贏了,你就退出。”
柳煙芸聽得一頭霧水,反問。“什麼退出不退出的?二穀主,你到底要說什麼?”
優憐冷笑一聲。“嗬,柳姑娘到現在還要裝麼?你也喜歡離憂公子不是麼?”
喜歡那隻花孔雀?
“誒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柳煙芸離開床榻,站起身擰眉。
“不要再裝了……怎麼,難道柳姑娘是賭不起麼?”優憐繼續刺激她,“還是說,比試還沒開始,柳姑娘就要認輸了?”
呸,你才認輸!
“好!賭就賭!”誰怕誰啊?柳煙芸這回毫不客氣地丟了一個白眼,握著劍的手抓得更緊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