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多雨。溫熱多雨,空氣濕潤,江河湖泊數不勝數。
大陸南端的某個巨大的湖泊中間,有一座月牙形的小島。島上灌木成林,水草豐盛,各種珍奇鳥類盤旋在小島上空,再配上被碧藍的湖水環繞,說是人間仙境,絕不為過。一葉輕舟在如鏡的湖麵上蕩漾。
“凡極,真的想和你在這孤月島上廝守終生。”說話的一名女子,女子身著白色長裙,右手握著一把月輪,依偎在一名男子肩頭,雙目微閉,一臉陶醉的看著眼前的醉人的景色。“月妹,等我們這次公幹回來,我就去麵見師父,其他老人家給我們賜婚,那時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男子同樣一身白衣,堅毅的麵容帶著滿足的微笑。清風吹過,白衣飄飄,兩人如同一對神仙眷侶。就在這時,遠處的水麵上一艘單帆小船迎麵而來。男子眉頭微皺:“奇怪,怎麼會有船?沒有看到岸邊巡邏的發來的消息啊?”女子望向遠處,有些驚訝的說道:“不是我們孤月島的船。”男子微微點頭。“我們過去看看。”說罷,手握船擺向著單帆小船靠了過去。
很快,兩船船頭相接。男子右手用力一握,鏘的一聲,在護腕之中探出三根兩寸左右的利刺,女子則緊了緊手中的月輪,兩人登上單帆小船,奇怪的是小船之上空無一物。男子看了看四周的水麵:“奇怪。居然沒有人。這船到底從何而來。”話音剛落,突變乍起,噗噗兩聲在兩人腳下響起,緊接著兩根肉眼難辨的微型弩箭飛了上來。男子大喝一聲:“小心。”將女子推上輕舟,悶哼之聲響起,男子倒在船上沒了動靜。“凡極。”女子悲呼一聲,將男子抱起,渾然忘記自己身在危險之中,眼淚噴湧而出:“凡極,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啊,凡極,凡極,你醒醒啊。”“快……快走….是……是……。”男子艱難的說出幾個字,就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女子的懷中。這是,單帆小船兩邊的水麵突然炸響,水花四濺,兩道黑色身影騰空而起,還未等到女子有所反應,兩柄黑色短刃已經劃過了他的喉嚨。兩名黑衣人同時落到船頭,收起短刃,動作出奇的一致。其中一名黑衣人在腰間取出支細小的竹管,放在嘴上用力一吹,一股耳朵難以分辨的聲波向四周蕩漾開來。一吸之後,黑衣人收回竹管,向旁邊的人點點都,兩人看也不看船上的屍體,同時抽出腰間短刃,斬向小船,哢嚓一聲,小船攔腰斷開,兩人騰身而起落於輕舟之上,望向遠處的湖麵,見遠處的湖麵上出現了幾十艘同樣的小船以後,不在停留,駕駛者小船向著孤月島的方向駛去。
五天後,距離孤月島一百多公裏外的魔槍嶺頂峰。“龍嘯天,不要在猶豫了,現在萬劍盟和幽泉穀滅了碧龍門,血劍門和暗門又並入萬劍盟,難到你還不明白嗎?”一位身著白衣的半老徐娘看著眼前同樣年過花甲卻腰背筆直的男人,激動的情緒溢於言表。“月伊,你回去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帶著眾多弟子離開這魔槍嶺,血劍門和暗門並入萬劍盟又怎麼樣?難道萬劍盟還想收了我魔槍門不成?”說話的人正是名震江湖的魔槍門門主,槍魔龍嘯天。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是龍嘯天看上去卻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發須烏黑,腰背筆直,一臉堅毅的神情。聽了龍嘯天的話,被稱作月伊的半老徐娘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怎麼還不明白?萬劍盟一向以正義名聞天下,現在卻在暗地裏勾結幽泉穀,這在以前絕對是他們不齒的行為,可現在他們做了,他們的野心你還沒有看出來嗎?我知道魔槍嶺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頂峰,易守難攻,可是,那僅僅隻限於普通人,有沒有想過,如果萬劍盟派出大量的高手潛伏於四周林中,小範圍圍殺外出巡邏的弟子,再叫輕功卓越的人由後崖攀上頂峰,到時候前後合圍,魔槍門就危險了。我孤月島四麵環湖,島本身的麵積又不大,寬敞的湖麵上藏不住任何東西,即使是敵人來犯,我們也能提前做好準備啊。”“不……”龍嘯天剛要說什麼,卻被一名弟子打斷了,“報告門主,我們在山下發現了一名渾身是血的姑娘,那位姑娘很是虛弱,說要求見月門主,從衣著和武器上判斷,應該是孤月門的弟子。”“什麼?”月伊聽了來報弟子的話,心中猛然一緊:“快帶我去。”
很快,月伊在大堂旁邊的醫館裏見到了那位渾身是血的少女:“末兒,這是怎麼回事。”被稱作末兒的少女看到月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師父,師父,死了,大家都死了。”月伊渾身一顫:“末兒,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末兒一下子撲到月伊的懷裏:“師父,師兄師姐們都死了……”聽了末兒的話,月伊身體一晃,險些摔倒,龍嘯天從背後扶住月伊,問道:“說說具體怎麼回事。”末兒哭著說:“那天,守島的師兄師姐們發現好多船一起回來,本以為是師父回來了,大家就一起去迎接,誰知道,船上一個人都沒有,大家正在好奇的時候,從水裏竄出好多黑衣人,他們一上岸就殺人,好多血,丁凝師姐把我關在地窖裏,我躲了一天一夜才敢出來,好多屍體,好多……”說道這裏,末兒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好你個萬劍盟,我跟你勢不兩立!”抱著末兒,月伊的眼淚不住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