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璃公主關心的是這件事情是否會影響到葉陽的地位。如果葉陽靠不住,她就得為自己另找一條道路。
千禧娘娘卻是在氣憤這個葉陽究竟是又惹了什麼樣的亂子,是否欺負到了她的寶貝女兒。
“外麵都在傳,葉陽公子色迷心竅,在群臣麵前公然調戲安貞宮主。安貞宮主的未婚王夫一怒之下與葉陽公子大打出手,將葉陽公子打成重傷。葉陽公子是因為無顏見人,所以才從安貞之國悄悄離開的。”
話音剛落,沉靜異常,然後是眾人的吸氣聲。先不論葉陽公子會與人大打出手,就算是那條調戲安貞公主,也是不能夠成立的。葉陽公子在茜鏡宮主這樣的絕世美人麵前都不會失禮,怎會去異國調戲他人?再說,難道那個安貞宮主比茜鏡公主還要美麗?
眾人都是不敢相信。可是,這可是傳遍帝都傳至皇宮的流言啊。難道是茜鏡公主死後,葉陽公子與千禧娘娘一樣,悲傷過度心智失常?眾人是寧願相信葉陽的腦子出了問題,也不願意相信葉陽的品行有問題。
茜鏡公主與葉陽公子,十幾年來均是讓人豔羨不已的金童玉女人間絕配,豈是死亡就可以改變得了的?
千禧娘娘冷哼一聲,向絡璃公主道:“這個葉陽放蕩至此,茜兒你竟然還為他說好話?!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讚成這個葉陽的!”
絡璃宮主這次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攙扶著千禧娘娘回房間休息。
還未走至千禧娘娘的寢殿,便見兩名男子從對麵走來。其中一位年長的男子,發絲微白,身形魁梧。一件家常的飛龍長袍攏在身上,有種難以言說的悲傷。可以自由的於宮中行賺並且身穿龍袍的男子,自然隻有西陵皇帝。
西陵皇帝身邊的男子,長長黑發被簡潔大方的玉冠豎起,同色玉帶垂落兩旁。身上是一件沒有任何修飾的純白長袍,腰間的寬帶之上似乎繡著什麼東西,因為隔著遠看不清楚。男子的左手上拿著一隻碧綠的管型事物。遠遠看著泛出的光澤,心底吸了口氣。就是打著茜鏡公主的名頭,她也輕易弄不來這般的好玉。
絡璃宮主一直在思量著西陵皇帝身邊的那名男子是誰。距離越來越近,男子的麵容也越來越清楚。絡璃宮主不僅怔住:純白長袍,玉冠緞帶,本就是極其簡單,極其精致的物件,大多數人都會因此被迫淪為可有可無的背景。可是,這些東西與麵前的這個男子搭配起來,卻是完美奠意無縫。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是形象女子容貌的極致言語。絡璃宮主卻是不由自主的拿來形容麵前的男子。不是侮辱,而是世間再也找不出可以形容麵前這位男子的詞語。這樣的男子,也就隻有那個茜鏡公主的準駙馬、西陵丞相的兒子葉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