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鏡公主,茜鏡公主。在當初與葉陽見麵的時候,這四個字便化作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穿心髒,拔不出,也死不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傷,眼睜睜的看著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裏麵流出,而,無能為力。

“你來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的?”利貞宮主挑眉看著她。

絡璃公主,眼神依次溜過自己的侍女,還在為利貞宮主捶腿的丫鱖以及弄巧,淡淡道:“你們出去。我和妹妹有體己話要說。”

兩個丫頭都下去了,弄巧卻是遲疑著開口,道:“公主……”

絡璃公主將她輕輕一瞥,道:“怎麼了?我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負葉陽的女人啊,雖然我是堂堂的西陵王朝的公主,也是極懂規矩的,不是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妒婦。”

一番話說的弄巧啞口無言。

利貞宮主從榻上起身,撫了撫裙擺,道:“你下去吧。”

屋內隻剩下兩個人,異常的安靜。淺淺淡淡的香氣從鏤空金雕香爐裏麵嫋嫋而出,屋內竟是有些許的朦朧。

“你相不相信在皇室裏有最真摯的感情?”這是絡璃公主開口的第一句話。

利貞宮主沒有答話,自己端起桌上的茶盞,幽幽的撇著茶葉末子。

“如果是經曆過世事的人,都不會相信。可是,那是在別的地方。在西陵王朝,就是有這樣的奇跡。”

絡璃公主定定的看著利貞宮主,一字一句道:“隻不過,西陵的奇跡,並不是傳聞中的葉陽和茜鏡公主。而是葉陽和我!”

利貞宮主撇著茶葉末子的手瞬間頓住,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真正應該在一起的人,是我和葉陽。那個茜鏡……茜鏡妹妹,我不過是看著她年紀小,讓著她罷了。”

利貞宮主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你覺得葉陽如何?”絡璃公主拿著帕子輕輕拭了拭眼角。她的眼圈已經泛紅。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奇門遁甲,無所不通。能人之所不能,懂人之所不懂。世上,幾乎是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這些都是傳聞,隻不過在離開安貞達到西陵的過程中,這些傳聞得到了驗證。而芳華院外,那些在這樣寒冷的季節依舊盛開的梨花,真的很難想象,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所辦不到的。

後來有一個機會,利貞宮主笑著問葉陽:“這世上可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葉陽立即答道:“有。”利貞宮主懷疑:“誰?”“你!”

絡璃公主點頭,繼續道:“葉陽自小便是才智出眾,所以父皇才會摒棄自己的兒子,而將葉陽悉心培養,以便讓他成為西陵下一任的皇帝。”

這事兒利貞宮主在安貞的時候,也聽雅凝說過。也隻有如此厲害的人,才能夠讓護法雪融和納源公子時時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