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那個茜兒,她不想見那個茜兒。連那個茜兒的名字都不想聽到。可是,她想要葉陽。她想要葉陽。
葉陽對她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葉陽隻是想著將她變成那個已經死掉的茜兒,葉陽拚命的讓她承認她就是茜兒。可是,她不是啊,她真的不是!
他們吵了一架,葉陽就走了,再也不理她了。
“葉陽。”用力的吐出這個名字,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很燙。
“葉陽。”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可是,不知道該伸向哪裏。費盡全身的力氣,也沒有能夠抬起手臂來。
“葉陽。”淚水繼續掉落下來。明明知道很苦的。但是,怎麼可以放手?怎麼舍得放手?
千禧娘娘抱著利貞宮主,拿著手中的帕子不斷的抹著眼淚。“茜兒,茜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醒醒啊。”
西陵皇帝站在外室,麵前依舊黍了一溜兒的禦醫。
“回皇上,姑娘隻是風寒,微臣已經擬好了方子,有人拿去煎藥了。”
風寒。說的人膽顫心驚,聽的人亦是忍不住。風寒,原本是極其微小的病症,隻是……一年之前的茜鏡公主,不是也說是風寒麼?
“葉陽呢?快去叫葉陽來!”千禧娘娘抱著利貞宮主,隔著翠色的珠簾在內室裏喊。聲音不止。
“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茜兒若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宮絕對饒不了你們!”
西陵皇帝看一眼弄巧,道:“快去請葉陽來。”
丞相葉史幾步跪到了西陵皇帝麵前:“回皇上,葉陽……葉陽不在帝都。”
西陵皇帝微微皺了皺眉頭,丞相葉史忙將一個信封遞到西陵皇帝的手中,道:“葉陽昨日從宮裏麵回來,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很久,因為……因為葉陽經常自己想事情,微臣也沒有多想,沒想到,今日早上便不見了人影,隻是留了封信,說是,去南屏山。”
西陵皇帝和丞相葉史一起看向弄巧。葉陽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
弄巧叩首,道:“昨日公子和姑娘吵了一架,吵的很厲害。”
西陵皇帝垂眸:“是因為婚事麼?”
弄巧思量半晌,道:“奴婢並未聽清楚,隻拭娘心裏麵一直有事,怒比好幾次都看到姑娘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發呆。其實功底待姑娘極好,隻是……姑娘心中一直忘不掉茜鏡公主的臉。”
西陵皇帝踱步走到窗前,窗戶是開著的,窗前種著一株梨樹,樹上已經開滿了無數的潔白梨花。
丞相葉史低頭沉思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久久久久,聽得西陵皇帝歎了口氣:“都是傻孩子。”
“葉陽是一個人去的嗎?”
丞相葉史連忙答道:“跟著去的是藍山、藍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