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鎮東侯阮浦興,上回找他談話之後,現在也隻是借這家夥的名頭先用著,畢竟還有那麼些越南親軍,雖然沒什麼戰力,但是也好用於維持秩序。而且用這種無骨頭的家夥,用著也方便,等護國軍整合完畢,架空了軍權,那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問題了。
會議之後,秦鎧單獨留下了這位阮浦興大將軍,給他兩個選擇,一是像駙馬黃佐炎那樣,請越南王給他的名義,鎮守一方,不過現在越南可選的地盤也不多……第二個選擇,是安心在順化為官,把軍權逐步轉移,他許他文職的副丞相之職,當然實權麼,這個阮將軍可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也就是養老的官嘛!
阮浦興自從那次秦鎧和他私下的交易之後,就明白自己這兵權遲早是不能掌的,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捏太緊了隻會燙著自己,這次縱使手下殺了保越南王的武已半就是自己的投名狀,隻是都過了大半個月,這位欽差大人也沒給自己個準信,這倒讓他有些不安……
今天給自己這兩條路,他可看到明白,第一條……那就是一條死路啊,駙馬黃佐炎是誰啊,上次跟欽差作對就是他嘛,走他那條路,還是算了吧!那就隻有第二條路了!不過鳥盡弓藏,這道理阮浦興那也是正統世家出身,豈會不懂……
“秦大人的好意下官愧不敢受啊,下官這能耐要鎮守一方,現在法國人這般猖獗,恐怕隻會誤事,這順化城內現在潰散的親軍已經彙集了有一萬三千餘人,下官也想盡快移交到薛指揮那裏,隻是這副丞相之位,我實在是才疏學淺,恐無法勝任!”
這阮浦興到是個明白人,秦鎧原本對這廝頗有些輕視,給他兩個選擇,其實也是看看這家夥的心思,若是選擇外放,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大刀,若是在朝堂上做個擺設,那也就多養一個人而已。
不過沒想到這家夥軍事上無能至極,不過談到這關係性命的話題,這廝倒是十足的精明啊,竟然如此低調的表示既不外放也不要高官厚祿,原本也就是打算給他個養老的位置,那他做一個擺設而已,現在倒有了些新的想法。
“阮將軍,莫非嫌這副丞相之職不夠嘛?”秦鎧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就將軍了!
“絕對不是,大人,我隻是習慣了軍中的閑散,讓我每日在官署裏,估計要憋死的,下官由一個請求,護國軍若是行動,我想隨軍效力,這各地官員,我也頗有些淵源,這方麵我還能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對於這阮浦興的回答,秦鎧自然是十分意外,想了想,有越南王族的人士肯為自己效力,這可是一塊非常不錯的招牌,護國軍現在已經有了清政府的聖旨、小越南王的詔書,從法理上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若是阮浦興肯投靠,那可是錦上添花的好事!
他點點頭,笑道:“鎮東侯,若是如此,那你盡快交接這些無用的親軍,我也好讓薛指揮早日編練,之後,若你願意,就來我身邊聽調吧!”
阮浦興一聽,忙躬身施禮,“謝大人成全!半月內就能完成這兵馬的移交!”
離開秦鎧的官邸,阮浦興一行匆匆回到鎮東侯府,到裏府邸內,已經有人等他多時,這人秦鎧也認識,確實翰林學士馬林,之前第一回迎接秦鎧這位冒牌欽差的三人組之一。
馬林看到阮浦興臉上表情,笑著問道:“大將軍,你這事情辦妥了?”
“馬大人,你給出的主意真不錯,那欽差秦大人果然很滿意我的回答,這回可要多謝你了!”
“侯爺,那答應我之事,你可要加緊啦!”馬林微微一笑。
順化城外,原來那座龐大的軍營,在法國人占領之後,曾經暫時被法國人征用,不過撤退時,法國人進行了一部分破壞,不過由於太過匆忙,倒也有一多半還保持著原樣。法國打來時候一哄而散的那快兩萬親軍,現在到有一半多看看這局勢穩了,又跑回來吃軍糧了……
對於這些潰兵的事情,秦鎧的意思自然是整編,這麼一大幫子嘴巴在哪裏等著吃糧,絕對是個大負擔,不過也不方便上來就給連鍋端了,現在既然阮浦興肯叫出兵權,那就好辦了,這整編的活自然是交給了薛超處理。
這萬多號人雲集在一起,可不是件好處理的事情,秦鎧也沒交代什麼,他隻要一個結果,整編出一支可用來守衛順化城的越南仆從兵!
這些越南兵是什麼貨色,在順化也算有大半年的薛超可是最了解的,平日護國軍每日訓練的時候,沒事看熱鬧的就是這幫子雜兵,原本順化淪陷前一個個都穿的人模狗樣的,現在卻一個個破衣爛衫跟乞丐似。
對於秦督辦的要求,薛超回去可沒少琢磨,還找來手下的那些個把總、隊長都找來,讓幫著出點子,隻是有些可惜的是,除了任命為副千總蕭前也是學堂學生外,即便是突擊隊的馬龍也都是保安團出身,讓這些家夥衝鋒陷陣到倒是一點沒有問題,要他們出謀劃策,那就問題大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