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翁(1 / 3)

在山國的王宮裏,國君薑齊被五百個帶甲武士給圍了,他知道這幫人是來殺他的,因為他的大兒子薑承要竄他的位。

"小崽子,這位子早晚得是你的,你現在急個什麼···咳·····咳·····”薑齊很虛弱,頓了頓說:“當年你爺爺活到快七十了才歸天,把位傳給你老子我,我坐上這位子的時候都快四十歲了,這才坐了十幾年,你才三十出頭,非得現在來?!看在我是你老子份上,別鬧了······"

薑承俯下身,看著倚在牆角的薑齊:“逼宮作亂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我是太子,國家早晚都是我的,我何必冒著死罪來做這事?”

“對啊!那你趕緊的,把我放了,等我去見你爺爺了,你再來坐·····!”薑齊一看有戲,也不咳了。

“哎···”薑承歎了口氣,從盔甲的內襯裏,取出了一卷詔書,他把詔書在薑齊麵前慢慢展開。

“乃翁(故事罵人的話,相當於“我是你大爺”)!這你也能搞到,老子身邊你也敢安插人······咳······咳·········咳·······咳······”那是他寫的廢太子立幼子的詔書,這次薑齊差點沒咳出血來。

麗皇後一直勸薑齊廢了太子,薑齊一直不忍。一來,太子一直沒犯什麼錯,無非就是打打獵獵,聽聽戲,最多也就背著他喝喝花酒,當然也是全國最高級的花酒,大家也心照不宣,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缺的王二代,不幹這些,又幹什麼呢,自己年輕時也這樣過來的;

二來,他對太子親媽文皇後還是有感情的,但文皇後20年前就死了。當時薑齊很難受,好幾年不近女色,但自己也樂得一心治國,畢竟天下是混亂著的,在亂世治國,壓力還是很大。這天下國家逾百,大國七個,自己的山國身為這七國之一,也時薑氏一族十幾代人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吞並才得來的,自己不能對不起祖宗留下的這份基業。

三來,太子薑承和自己年輕時挺像,雖然貪玩,但也沒荒廢學業,對太子太傅也向來尊重;他覺得太子登基以後,也會像自己一樣,雖沒能把國家發展得更壯大,但也能在這個亂世維持住一個大國的地位。

子類其父,其實薑齊一直很喜歡太子,一直都準備以後踏踏實實地把江山交給他。

不過十五年前,也就是在太子二十歲那年,從臨近的青國來了一支歌舞隊。山國的國都叫岩城;當時,整個岩城沸騰了;或者說,整個岩城的男人沸騰了。

這隻歌舞隊名為【流月】,“流蘇若水,朦朧如月”名字倒是很溫婉**,但其中的歌姬卻是一個個妖嬈得豔絕人寰,可能不管在哪個時代,娛樂圈裏的團體,名子的風格和人的風格都不怎麼統一。全城的達官顯貴都揮金如土地爭著一睹【流月】的風姿。當然,也想在“一睹”之後還能做點什麼。但人紅了就這麼任性,盡管大家都“揮金如土”了,但也不是相見就能見,想那啥就能那啥,還得排隊。

既然全城都知道了,薑齊自然也就知道了,而且很明顯,他不用排隊。

薑齊在自己大女兒——平樂公主,生日那天,把【流月】請到了···不對,是傳到了宮裏;其實自從平樂嫁給相國的長子蘇佑以後,他多年沒給大女兒慶祝生日了。但是不找個由頭怎麼辦宴會?不辦宴會,怎麼好傳【流月】進宮呢。

於是托【流月】的福,平樂公主多年之後,又被自己的父王關懷了一次;也是托【流月】的福,蘇佑又多了一次給薑齊近距離奉承的機會;

“大王氣色真好,是國家之福”,蘇佑笑咪咪的說。他笑的時候,一臉肥油擠在一起,把眼睛都擠沒了,隻看見一條條的**,和在**裏艱難冒出的胡須。

“我每天吃著全國最好的佳肴和補品,氣色怎麼會差。”薑齊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