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被一場噩夢驚醒!夢中的情景無比真實的在他腦海中不斷重複,直嚇得冷汗從額頭不停的滲出。
王輝感到渾身燥熱,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在數九寒天裏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就連厚厚的被子也被浸濕了一半。他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半靠在床頭,一手撫mo著‘呯呯’亂跳的心口,一手揪著被角對著身體來回扇了兩扇。等到把身上的冷汗晾幹後,再去想究竟做了個什麼噩夢時,原本清晰的夢境竟模糊起來,想不起絲毫的情節。
這樣的噩夢並不是今天第一次做,許久以來幾乎每天都會做上一次,每次的醒來都會很快的忘掉夢中的情節,唯一能記起來的就是潛意識裏覺得這些夢似乎是同一個夢。王輝習慣性的瞟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夜光鍾,時針和分針都指在三點的方向。“就連被驚醒的時間也是一樣!”他嘀咕了一聲。
出了太多的冷汗使王輝口渴的難受,無暇繼續去想究竟做了個什麼夢,起身摸黑走到破舊的折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水,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滿有信心的道:“雖然想不起來究竟做了個什麼夢,但我敢打賭,這個夢若是拍成電影,一定會是有史以來最恐怖的電影!”
王輝回到床上,當渾身的燥熱慢慢退去,身體感覺到冷時,一種莫名的害怕從心底迅速傳遍全身。他眯著眼,把不大的屋子掃視一遍,本身就近視的眼睛看著在昏暗的月光照映下顯得黑呼呼的家具,讓他覺的那些模糊的黑影後邊隱藏著可怕的鬼魂。越是害怕越是想弄清楚黑影後邊究竟是不是隱藏著可怕的鬼魂,王輝順手拉了一下燈繩,電燈沒亮,這讓他心中那種害怕更勝一分。
他不敢回頭,伸手摸起床角櫃子上的眼鏡,當從眼鏡中看到那些黑影清晰的現出家具的楞角後,方鬆了口氣!身處於黑暗的人都希望有點光來增加自己的勇氣,王輝也不例外,借著月光找起蠟燭來。很不幸,當他找到那截自己半年前用過的蠟燭後,才發現並不抽煙的自己沒有火來點燃這半截蠟燭。“要是沒有點光,我非被自己嚇死不可!”王輝自嘲著,鼓起勇氣來到窗戶邊的液化氣旁,打起火來。幾聲清脆的‘哢哢’聲後,並沒有火從液化氣罩裏燃起。
這是個大城市,自從王輝在這裏生活後,今天還是第一次遭遇停電。液化氣昨夜還用著燒開水來,現在無論他如何的打火,都燃不起火來。這本是兩件毫不相光的事情,也許這隻是因為碰巧停了電,碰巧沒了氣,但對於急需有點光的王輝來說,這絕對不是巧合,他有一種預感,一種今天肯定有異常恐怖的事情發生。“不對勁!”王輝搖了搖頭。心底莫名的害怕越來越盛,逼的他飛快的竄回床上,躲在被子裏不敢出頭。過了一會,被子裏的汙濁空氣讓他不得不伸出頭來,四下張望打量。
“咚咚咚”突然響起的三聲敲門聲,把本就驚嚇過度的王輝差一點嚇死。他恐懼的向屋門看了看,門外靜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樣子。
“誰!”他怯怯的問道。
“我!”門外傳來陌生人的回答。那人的聲音雖像人聲,卻沒有人的那股生氣,冷冰冰讓人心裏直發毛。
王輝的嘴角有些顫抖,接著問道:“我?‘我’是誰!”
“我是、、、”那個陌生人剛剛說了個頭,被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他道:“老白,你跟他廢什麼話啊!他現在隻是個普通人,就算告訴他我們是誰,他也不會相信我們,更不會為我們開門!依我說使個仙法直接進去,他一看我們便明白我們是誰,也省的給他解釋。”
這個陌生人的聲音更加的可怕!比之剛才的那人,他的話語裏己完全不帶一點人味,聽起來飄乎不定,陰森森似從地府裏一絲一絲的抽出來一般。讓人一聽之下,渾身立馬起滿了雞皮疙瘩。
“老黑,怎麼說他也曾經是我們的主子,怎麼能趁他身為凡人而對他不恭。你稍安勿燥,待我再敲。”被稱為老白的道。
“咚咚咚!”又是三聲敲門聲。老白道:“王輝,我們是你的老朋友,有要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