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多年的好習慣一直沒有丟下,天沒亮,她便起床對著西窗還未完全落下的明月開始吐故納新。練了大約一刻鍾,外間傳來王輝如雷的鼾聲,嘈雜的讓朱琳再也無法安心的吐故納新,她皺了皺眉頭下床打量著站在床頭一動不動的小白。
朱琳對著小白調皮的眨了眨大眼睛,小白學著朱琳的樣子也把眼睛眨了眨。這一下,把朱琳頑皮的興頭全勾了起來,拍了拍床頭對小白道:“你,坐上來!”小白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朱琳有些生氣,自己收服的僵屍竟然不聽從自己的命令,於是右手捏一個訣在左手上劃了個符,對著小白一指,命令道:“你,坐上來。”
小白站在那裏,除了眼珠子滴溜溜的對著朱琳亂轉外,絲毫不為命令所動。
朱琳連續換了十八道符,小白仍是不為所動。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朱琳對著小白低喝一聲,在屋子裏踱來踱去,把所學的符咒在心裏捋了一遍,想找出一道有用的符咒來。
鼾聲越來越響,朱琳的腳步越踱越急,心裏也越來越煩燥。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小白,道:“我收拾不了你,還收拾不了你的主人嗎?”說完,向門口的方向而去。
王輝多少對朱琳昨日的兩記耳光‘耿耿於懷’,躺在外間發覺朱琳一醒來就開始練功,便打起報複朱琳一下的心思,讓她無法練功。見到,朱琳命令小白上chuang坐,他隱隱有些擔心,怕這個由朱琳招來的小白會聽從朱琳的命令,那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將被朱琳知了個一清二楚!這和脫guang了衣服站在朱琳麵前有什麼兩樣!當聽到小白不被朱琳所惑,他一邊為小白的忠誠而高興,一邊又怕朱琳那裏還有更厲害的法咒能控製住小白,就把鼾聲打得越來越響希望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見到朱琳在自己背後對準他的屁股抬起了腳,王輝心中暗暗叫苦。雖然他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起,一天見不到朱琳心中便有種空空落落的感覺,並且總有一種保護她、疼愛她的複雜心情伴隨其中,但是和朱琳一見麵就被她拳打腳踏,從男人的角度來看終究不是個滋味。
“啊!”王輝大叫一聲,就像從一場噩夢中驚醒。他額上滲出許多冷汗,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擺,有一下正好擺到朱琳的腳踝處,把朱琳掀翻在地。王輝坐在床頭大口喘著氣,伸手把用元氣逼出來的冷汗擦掉,一回頭見朱琳坐倒在地,大吃一驚,下床把朱琳從地上扶起,道:“琳兒,你做在這裏幹什麼?”
“沒什麼,早上起來想叫醒你,可能是身體還沒恢複,腳一軟就摔了一跤。”朱琳掩飾著說道。
“那你快些休息啊!”王輝誇張的大叫一聲,心裏竊笑扶著朱琳回到床頭坐好。朱琳指著小白道:“幾日沒見,僵屍已修成七級僵屍了!這家夥可真是條養不熟的狗啊,現在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
“琳兒,這話你可說的不對了!你忘了,當初可是你讓他隻聽我一人之話的,現在他隻聽我的的話,正是服從了你的命令,你怎麼能罵他呢?”王輝道。
朱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問小白是如何一下子升到七級僵屍的,王輝便把自己曾經對風鈴講的那些又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當他從朱琳看著小白時那種喜不自禁的眼神時,有心氣朱琳,把小白平時的調皮可愛外加忠心耿耿誇張了十倍海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