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森林西麵。
“安德烈?安德烈!”靠在樹邊的男子在看到安德烈的時候急忙跑過來扶著他。
“阿諾,我沒事,就是失血有些多了,讓我先坐會...”安德烈有力無力,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我們等會回去,絕對不能把這次行動告訴族長...事情已經變得失控...”
“讓我先給你治療一下。”阿諾把雙手按在了安德烈的傷口上,不一會兒他的手變為了樹皮,將安德烈的整條手臂緊緊地纏繞住,然後發出了微微的綠色亮光。
“為什麼不讓我一起去?貝絲呢?”阿諾一邊治療一邊問道。他沒有排名,是非戰鬥型伊斯卡爾。
“貝絲...”安德烈的嘴角抽了一下,似乎不知從何說起,“貝絲...貝絲她死了。”
“死了?”阿諾停止了治療,“怎麼可能,是誰殺了她的!”
“這你就別管了。”安德烈搖了搖頭。
“都是你,擅自行動,你明知道貝絲會跟著你過去!”阿諾憤憤地說道。
“快給我治療,這是命令。”安德烈的瞳孔變得發黑,他的語氣瞬間冷了許多。
“除非你告訴我貝絲的死因!還有你來這兒的目的!”阿諾依舊不依不饒。
“下賤的伊斯卡爾...”安德烈的聲音變得扭曲,他一伸手便貫穿了阿諾的身體。
“你...你不是安德烈...你到底是誰...”阿諾的手在安德烈的臉上滑落,在那發黑的瞳孔裏,他看到了另一個躲藏在靈魂深處的怪物。
......
“我殺人了?”艾文不自在地揉著衣角,麵部肌肉僵硬,那是緊張的表現。他想起了被領主吊死的那些殺人犯,最終都會被丟入大海,在唾罵聲中遺臭萬年。
“這不是你的過錯,是夜魅的咒紋讓你對伊斯卡爾起到了極度排斥的心理。”克裏多蘭夫安慰道。
“咒紋...”艾文好像回憶起了什麼,翻開手掌正麵反麵地觀察著。手還是原來的手,並沒有什麼變化,卻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放鬆點,孩子,別有太多的負擔,我能感覺到是那把劍選擇了你,而不是你選擇了它。”班尼迪克拍了拍艾文的肩膀說道。
“新月...不...夜魅它選擇了我...”艾文想起了夢中的女子。已經失去夜魅的他,依舊與那個夢境保留著聯係。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關於夢境的一切?他們會相信我嗎?又或是會幫助那個女子?還是令她陷入更大的危境?艾文在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番,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多疑。
“看來是時候告訴你們關於那把劍的一些事情了。”克裏多蘭夫歎了口氣,他本來打算再隱瞞一陣子,但沒想到還是引來了這麼多的覬覦者。
“你還有什麼沒瞞著我們的,快老實招來!”莉亞不高興拍了拍克裏多蘭夫紅軟的麵包鼻。
“啊喲,我說,我說...唔...是關於夜魅的一些事情...在第二紀元,銀盾城的人委托塔納托斯鍛造了夜魅。”克裏多蘭夫無奈地揉著鼻子頓了頓,“它隻被投入到過僅僅一次的戰鬥當中。”
“什麼戰鬥?”艾文追問。
“《鐵岩城戰役》,專門用來對付來自遺跡森林的侵略者,伊斯卡爾。”克裏多蘭夫揉了揉紅鼻子繼續說道,“自那之後,夜魅便失蹤了,各種的記載也隨之消失,以至於第三紀元我們對它所知的情況少之又少。”說著他又不禁瞥了一眼克特蘭上空的烏雲,情況似乎變得更糟糕了。
“極光現在傷勢怎麼樣了,我們還能找回夜魅嗎?”艾文從剛才開始便想著辦法要找回夜魅。那個夢中的女人,她是死了還是活著,她是誰,這些都是纏繞在艾文心中的一團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