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麼突然又是如此順理成章,所有事情似乎都是出於人的意料。蕭笑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成了神王府的弟子,安定了下來。
當一些在蕭笑眼裏看來十分繁瑣,又是必須安排的瑣事料理完了之後。換上一身白衣,腰間係了一條紅色的絲帶,頂端串著一對小銅鈴。而他發現很多弟子的銅鈴顏色不一樣,有的是金色的,有的是銀的,還有的是黑色的,而他的就是普通的銅色。
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顏色代表著他們的地位和實力。
沒有年齡之分,隻有實力強弱。從低到分別是銅、黑、銀、金。
而他發現武雙兒的銅鈴是金色的,也隻有她一個人是。
燒了香祭了佛,蕭笑已經才算得上正式神王府的人。
剛來的第一天,很多人對這個新到的小家夥充滿各種質疑。不明白這小子是靠著什麼手段混進來的,想他們當初可是憑著自己的真材實料打進來的。看他瘦瘦小小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有什麼實力,在他身上更是感受不到一點靈氣,隻怕是連洗髓法脈都沒有過。
那些師兄們連正眼都不瞧一下這個白毛小家夥,任他傻子一般的一個人在哪發呆。
這些少年長期呆在肅立的環境中日複一日的潛心修行,早已隔斷了外界的一切事物,所以各自都有些自恃清高。
蕭笑也不在意,甚至被人安排去打掃寺院。他也不惱,乖得跟個孩子一樣的就去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的蕭笑就如被壓製的飛龍,已經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蕭笑,你怎麼回來這裏?”武雙兒不知何時竄到了他的跟前,驚奇的問。
“啊,我是來拯救你命運的白馬王子…”蕭笑認真的低著頭掃著地上的落葉,眼也沒抬一下。
“神馬?”武雙兒眼睛大大的盯著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
“額…不是,我的意思是當然是來這裏學道的啊。不然你以為我來幹什麼?”蕭笑鬱悶的說:“你能挪開一下嗎?踩到我的掃帚了。”他還是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好像現在隻會掃地了。
“哦…”武雙兒覺得不是自己腦袋有問題,就是蕭笑被雷劈之後越來越嚴重了。
“單淩天……不對,現在該叫尊府大人。你倆的不是師徒關係?怎麼還可以成婚呢?”蕭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她。
“他是我的師兄,現在隻是繼承了神王府的家業而已。”武雙兒說。
“哦,你們的婚事定在了哪天?”蕭笑低下頭又開始掃地。
“……後天。”武雙兒說,聲音有些失落。
“嗯,這地方總算幹淨了,該去打掃後院了。”蕭笑一拍腦袋,像是沒聽見她在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武雙兒盯著他的背影卻掉下了眼淚。
……
深夜,所有弟子都已經深深睡去。神王府一片寂靜,隻有屋簷兩邊掛著的幾盞紙燈籠閃著寂寞的火光。
蕭笑趁那些人睡熟,獨自一人來到了後山的一片竹林。白天他掃地時觀察過,這地處偏僻陰暗,是他獨自潛修的最好地方。
他找了一塊看起來還算幹淨的石墩,盤膝坐在上麵凝神聚氣。
凝神閉目,他絕卻霍然發現丹田之內竟然空空如也,一點真氣也沒有!
臉色大變,再次聚氣凝神用足了神識,卻發現還是徒勞。
“這是什麼情況?”蕭笑甚感疑惑,按理說這副身體絕對是修煉的好材料,怎麼會聚不起一點靈氣呢?
無奈,神識再次波動,在五髒六腑所有筋脈中遊走觀察,最後湧往丹田深處。
蕭笑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怔住了。
正因為這副身體比常人多了一魄,使得他的丹田渾厚無比。在沒有經過洗髓法脈的情況下,想要聚氣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而要突破洗髓法脈在沒有靈力的衝擊下,也是無濟於事。
普通人就算沒有通過洗髓法脈丹田也是能聚起靈氣的,而蕭笑的身體是逆道而行。需要外助的力量突破洗髓法脈才行,但是這時候誰又有這麼大的靈力來幫他突破呢?
蕭笑一臉苦笑,不禁搖頭。雖然擁有了一副極好的修煉皮囊,現在也是如同擺設罷了。
忍不住一時憤怒,神識之力發出一聲怒嘯,無形的聲波從他身體直衝天際,在萬丈高空震散出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