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出森林了,運氣總算是沒有差到極點。
無力的靠在樹上,肺部像是被灼燒一樣,火辣辣的疼。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疼痛的感覺漸漸緩解。剛才那就是類似於英雄聯盟裏F4的野怪吧。玩的時候還沒注意,這真的是幽靈啊,這種氛圍下近距離觀察,衝擊力太強了。
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後就要起身了,伊澤給的東西全都落在剛才的地方,完全不敢回去拿。先不提能不能打得過,我實在不想再見一次鬼了。那樣姿態的怪物,對我這種地球人類的精神殺傷力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無法想象的。
但是失去了補給品,時間就捉襟見肘了,不盡快找到召喚師峽穀,疲憊和饑餓就能輕鬆要了我的命。這個,記得標記是刻在樹上的吧。
向東步行大概十幾分鍾後,終於找到了刻有標記的樹。一個大大的15和一個反方向的箭頭。
“嗯,蠻方便的,這個世界用的也是阿拉伯數字......什麼啊,這不是重點好吧,為什麼會偏離了15公裏這麼遠啊,我剛才那不是像傻瓜一樣反著白走了這麼多路!”
唧唧歪歪往回走了一個多小時,森林的邊緣豁然缺了一塊。
“總算是到了。”同時來到的還有濃濃的困意。七八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對身體的壓力始終還是太大了,盡管我的身體素質已經三倍於常人,連續的行走、戰鬥的肉體疲勞和精神疲勞累計起來達到了相當駭人的程度。看到入口的刹那精神的一絲放鬆成了突破口,就像大壩的一個缺口直接導致決堤,困意頓時洶湧而來。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我走路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覺的刺激下,精神有些恢複,不覺想起高中的時候同學問我上課總是睡覺怎麼辦,我隨口答了一句,拿筆插自己大腿。第二天,我和他同桌聊天,正提起這件事,他說:“那個辦法原來是你說的。一點用沒有,昨天他插著插著又睡著了。”我莞爾:“那你告訴他,下次拔掉筆套用筆尖插試試。”(真實的故事)
處境真是意外的相似,隻是,他睡著了最多隻是挨頓罵,我睡著了搞不好就醒不過來了。
結局的不同注定了我們會有不同的選擇,他沒有用筆尖插自己,我拿出長劍給自己放血。我怕痛,可是我更怕死,死亡的威脅讓我有勇氣作出任何保命的措施。
“哧——”長劍的鋒利毋庸懷疑,輕輕的發力左臂上就被割開深深的傷痕,血液止不住的冒出來。
真疼啊。我痛得真是眼淚鼻涕都出來了。這不像打架鬥毆,胸口有股惡氣,一心為了幹死對麵,痛什麼的都不在乎了。
自己搞自己,那就純粹就是憋屈和鬱悶了,注意力全在傷口上,痛覺放大了幾倍都不止。但是你別說,痛到這種程度後,為什麼我隱隱有種暢快的感覺,不想包紮,不想止血,任憑他把血流幹,飄飄欲仙,仿佛置身雲端。難道我是傳說中的抖m?
媽的,太惡心了,我趕緊給自己一個耳光,把自己拍醒。用嘴在外套上扯下一塊布,這衣服做工不錯,牙都快崩掉了就撕下來巴掌大一塊,往左臂一比劃,還沒傷口長,這下我又後悔了,沒事我拉這麼大個傷口是要幹嘛,想要自我表現的習慣太強了,也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