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不知不覺之中,輕柔的晨光已經攀上少年的俏臉,他依舊沉睡著,稚氣而平靜的麵龐隱約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仿佛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沉浸在自己的夢的世界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輕鬆無憂。
“呃”的一聲,平靜被打破。淩峰嘴角又流出絲絲血紅,他的表情變得不再輕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處於冥想狀態的淩山與桑切斯二人驚醒了,兩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時向淩峰走奔去,一左一右,靜靜地端詳著淩風身體的變化。
他的額頭上冒出絲絲汗痕,他的眉頭也不再舒展,臉部的肌肉全部繃緊,方才的笑容早已不見。
“看來藥水已經字樣完畢,開始了對他內髒的修複。而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撐過去……”
“能做的你已經都做了,剩下的……”淩山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相信我的孫子!”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淩山與桑切斯依然低頭不語,隻是現在他們沒有閉目養神,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隻是死死地盯著淩峰。
隻見淩峰額頭上的汗水正在打量不斷的滲出,他的樣子越來越痛苦,而且麵部是猙獰的可怕,緊接著他的全身開始顫抖起來,一根根青筋不斷爆出,但他始終將上下齒緊緊地咬住,硬是不讓自己喊出聲。
他的全身已經被藥水和汗水完全打透,“呃”他真的受不了了!“嘎吱嘎吱”好似根根寸斷的的聲音在兩位老人的耳旁響起,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憐惜與不忍,那畢竟是一個隻有7歲的孩子啊!試問一個成年人是否真的都能忍住!此時淩山的心在滴血啊,陪伴自己一個孤家寡人整整7年的孫子,沒有了兒子兒媳,孫子儼然已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不知道淩峰如果不測,他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淩山不敢再想下去了……
桑切斯知道此刻的他們沒有辦法幫這孩子減輕痛苦,哪怕一絲一毫也不可以!自己唯一能做到就是等待,所以他隻是無奈的歎息著。
等待是痛苦的,幾個時辰之後……“砰”的一聲,木桶中那早已失去藥效的水突然翻湧起來,緊接著正跟木桶也跟著開始劇烈的搖晃。
淩山和桑切斯兩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動靜也夠大了吧!桑切斯疑惑的走上前去,“啊!這是……”桑切斯大驚。
“怎麼了!”淩山焦急的問道,同時他也走了過去,向桶中窺探,“咦?這是什麼……”淩山腦子裏同樣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本應無色的藥水霎時呈現在二人麵前的是如鮮血染盡一般。桑切斯率先打破這沉默,“這不是小峰的血呀……難道這就是……”
“什麼!”淩山有些急不可遏。
桑切斯伸出手,在桶中搖了搖,然後將那血紅的水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接著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大哥!這是均一體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