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彬白,許久都沒人陪我喝酒了,今天你陪我喝兩杯如何?”染澈抱著我,轉頭看向正在胡吃海塞中的柳彬白。
柳彬白頭也沒抬,敷衍的應了一句:“跟你喝酒?我找死啊。”轉而繼續埋頭猛吃。
染澈拍了拍他,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柳彬白打了個寒戰,扁扁嘴道:“那就喝一點啊。”
染澈頓時咧開了嘴,笑眯眯的吩咐婉聆去拿酒。
兩個大壇子“哐”的一聲墩在了桌上,柳彬白瞬間傻了眼:“婉聆啊,就我們倆喝,你拿兩個大水缸來做什麼?”
婉聆吐了吐舌頭,轉頭看向染澈。
染澈抱起一壇,有些興奮道:“這酒可是白千烈珍藏了很多年的,一直沒舍得拿出來給我喝,今天趁他不在,咱們把它都解決掉。”
柳彬白翻了個白眼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說染宮主啊,雖然白千烈那小子確實欠揍,偷喝他的酒也確實解氣,但是咱也不能因為是不要錢的酒就把自己喝死啊。”
染澈眨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咱們兩個人,這些酒多麼?”
柳彬白叼著雞腿,咂咂嘴道:“我服了,來,倒上吧。”
“就直接喝吧。”說罷染澈舉起酒壇豪飲起來。
柳彬白一手抓著雞腿,一手抓著蝦仁燒賣,張大嘴巴呆呆的望著染澈。
“彬白,你也喝呀,染澈都喝了,你不喝不是駁他麵子麼。”我不懷好意的在一旁勸酒,威逼利誘,使盡各種招數。
柳彬白看了看酒壇,又看了看染澈,咽了口吐沫道:“算了,今天我就舍命陪瘋子了。”說罷他也舉起酒壇大口大口喝起來。
“這是什麼?”柳彬白放下酒壇,嘴裏叼著一個紅色物體含糊不清道。
我仔細看了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柳彬白吐出嘴裏的東西,認真的瞧了瞧:“這是人參?白千烈那小子往酒裏放人參幹什麼?不怕補死啊?”
我細細看了看,人參不大,呈血紅色,看上去甚是珍奇,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好喝不就行了。”染澈一臉鄙夷的看著柳彬白。
“不行,我得再撈撈,沒準下邊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說著柳彬白站起身來用筷子在酒壇裏來回攪合。
“這又是什麼?”在夾出滿滿一碗血紅色的小人參後,柳彬白又找出一塊白色的不規則物體扔在桌上。
染澈低頭看了看,道:“應該是虎骨。”
柳彬白頓時無語了:“這麼補著白千烈那小子還是一副隨風飄的樣子,真是無藥可救了。”
出於好奇,我也拿筷子在染澈的酒壇裏撈了撈,夾上來一條金黃色的細長物體。
“咦,這是什麼?”
“黃金王蛇”
我嚇了一跳頓時鬆手將筷子也一起扔下了。
染澈抱著我搖了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染宮主,小的虛不受補,這種好東西你還是自己享用吧,我可不陪你喝了。”
染澈收起了笑容,蹙眉嚴肅的看著柳彬白,道:“不行!”
我也跟著一起湊熱鬧,厲聲道:“不行!”
柳彬白伸了伸脖子,又撓了撓頭,做慷慨赴義狀:“來,來,喝吧喝吧。”
這酒異常的烈,柳彬白喝了沒幾口就不行了,連千杯不倒的染澈也喝了不足半壇臉上便泛起了一絲紅暈,眼神也跟著迷離了。
我忙攔住染澈,搶過酒壇,道:“好了好了,你們明天再喝吧,先吃飯。”
柳彬白像見到救命恩人一樣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迅速放下酒壇,轉而撲向一桌美食。
染澈雖有些意猶未盡,但礙於剛剛承諾以後都聽我的,於是也乖乖的沒有反抗。
我繼續一口接一口不停的喂著染澈,柳彬白則有些忿忿的瞥著我們,像是比賽一樣,我喂染澈一口,他就自己吃一口,我喂什麼,他就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