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我是不是完蛋了?”會所的花園裏,白以深緊緊握著齊瀟瀟的手,一臉絕望。
“你完蛋什麼?完蛋的是駱麗,她敢血口噴人,你推她一下怎麼了?”
“可……這麼重要的宴會……”
白以深想到自己方才的魯莽,就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時也不知怎麼的,腦袋一熱,回過神來,手就帶著全身的勁兒推倒了駱麗。
“好了好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好好和老巫婆解釋一下,她雖然是個巫婆,但不是個瘋婆,應該會講道理的……”
齊瀟瀟也不能肯定接下來會怎樣,隻能這樣說著安慰她。
白以深上前抱著樹幹,一臉沮喪。
齊瀟瀟歎了口氣,“你這性子啊,要是平時都拿出你剛才對駱麗的氣勢來,你說誰還敢欺負你?”
“我……不是故意的……”
她扯著樹皮,喃喃道。
“好了好了,我回廳裏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待在這別亂跑!”
白以深點頭。
齊瀟瀟走後,白以深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樹幹裏去!
白以深,你怎麼就這麼……這麼會招麻煩呢!
小手繼續撥著樹幹的皮,還在懊惱中。
“這樹皮招你了?”
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突地響起——
白以深心頭一凜,猛地轉過身,不知何時,白天麟已然坐在長椅上,單手搭在椅背上,兩條長腿疊起,另一隻手隨意放在腿上……
明明是條木製長椅,愣是被這個男人倚靠出帝王榻的味道。
黑夜下,她看不真切白天麟的五官,但這坐姿,氣勢以及聲音毫無疑問是五年沒見的……
“少爺。”
“走過來。”
白以深應了聲,踩著小高跟鞋穩穩的走到他跟前,剛站定,白天麟便又開口,“再走一圈讓我看看。”
白以深猶豫了一下,抿著唇,繞著方才抱著的樹幹又走了一圈。
看著她和常人無異的走姿,再沒有任何跛腿的痕跡,白天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這才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白以深猶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坐到他身邊。
“我離開五年,沒人喂你吃飯?瘦成這副德性?”
“瘦,瘦嗎?”
白天麟握住她捏著裙角的手,提到她眼前,扣著細手腕來回晃著,“這和竹竿有什麼區別?”
“豬,豬肝?”
“……”
白以深微微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少爺的手好大……明明都快要夏天了,手心卻出奇的冷。
“你幹嘛?”白天麟聲音一冷,白以深便不敢動了。
扔掉她細的和竹竿一樣的手臂,大手手掌朝她麵前一攤。
白以深不解的看向他。
“看我幹嘛?成績單呢?”
成績單……
白以深雙手重新捏起了裙角。
“我走的時候怎麼和你說的?”白天麟收回手,冷冷道,“我回來的時候,要讓我看到你的出息,不記得了?”
“……記得。”白以深低著頭不由嘀咕道,“但少爺你回來的太早了……”
“什麼?”
“不然少爺你再晚個幾年回來,說不定我就有出息了!”白以深抬頭衝他幹幹笑道,想要緩解一下這詭異的氛圍——